仗打到這種程度; 城外漫山遍野全是遼軍; 遼軍圍城不攻; 防止有人闖營; 戒備森嚴,圍困城池如鐵桶一般,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突圍逃離沒任何可能。
魏昭明白步將軍的意思,這是她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可她魏昭承受不起白燕這麼大的人情,慕容晏答應段氏的這個條件,無異於斷送了他一統漠北的抱負和野心,這對一個男人來講何等的重要,這份情誼太厚重了。
段氏鮮卑使者等著魏昭改變心意,魏昭神色間淡然超脫,“我有一句話,煩勞代為轉達,晏王有鴻鵠之志,願晏王大展宏圖。”
段氏跟慕容的交易沒有達成,使者遺憾地離開。
漠北,慕容部落金頂王帳裡,金碧輝煌,燈火璀璨,慕容晏負手站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身後之人單膝跪地,“回稟晏王,燕侯夫人不同意跟我們走。”
明亮的燈盞,跳躍的火苗,地上映出頎長的暗影,來人看不見晏王的表情,聽見低低沉沉的聲音。
“她說什麼了?”
“她說晏王有鴻鵠之志,願晏王大展宏圖。”
身後之人,惴惴不安地抬頭看一眼長身玉立的男人、
良久,慕容晏抬了抬手,身後之人恭敬地彎腰倒退出去。
烏落梅悄悄走了進來,站在慕容晏身後,輕聲說;“她沒答應?”
慕容晏徐徐轉過身,清俊的眉宇間顯出陰鬱之色,“我知道她不會答應的。”
明知道她會拒絕,他還是忍不住試一次。
慕容晏走出王帳,草原的夜空,滿天星斗,遙望南方,“你如果喜歡一個男人,能為他而死嗎?”
烏落梅想了想,肯定地說:“晏,如果需要,我願意為你而死,就像魏姑娘,願意為她的夫君而死一樣。”
慕容晏滿懷惆悵,可惜,對自己說這種話的人不是她。
黃昏時分,寒城北城牆上,魏昭站在步將軍身旁,遼軍如潮水一般的湧來,魏昭看一眼守城的將士,剩下一千多人,還多數帶傷。
步將軍冷靜地望著衝上來的黑壓壓的遼軍,“夫人,遼軍發動總攻了,夫人還是下城吧!”
遼軍部分士兵已經衝上城頭,燕軍官兵奮力迎戰,步書同身先士卒,揮劍砍殺遼兵,敵眾我寡,燕軍官兵人人奮勇,魏昭看見一個燕軍低階軍官一口氣砍死了十幾個遼兵,最後身中數刀,倒地瞬間把手裡的刀奮力投擲出去,擊中一個正揮刀砍殺燕軍的遼兵。
十幾個遼兵圍住步將軍,魏昭想都沒想,抽出寶劍,衝了上去,萱草隨著她衝上前。
遼兵眼前寒光四射,五六個遼兵瞬間便被魏昭的寶劍所傷,魏昭對付武功高手,武功差了些火候,對付一般士兵,綽綽有餘,不消片刻,身中劍傷的幾個遼兵倒地,口吐烏血,不久,便臉色泛著青光。
遼一將領喊道:“這女人劍有劇毒。”
魏昭的這把寶劍乃稀世珍寶,是師傅所贈,削鐵如泥,魏昭淬了見血封喉,威力大增,她只有五分功夫,藉助這把寶劍,遼兵圍住她竟也無人敢近身。
那廂萱草一人對付七八個遼兵,漸漸不支,一個破綻,便被遼兵拿住,一個兇狠的遼兵把刀架在萱草的脖子上,朝魏昭大喊:“女人,放下你手裡的劍,不然我就殺了她。”
萱草被他壓住,動彈不了,魏昭聞聽喊聲,回頭一看,萱草已經被制住,一群遼兵大喊,“放下劍,小娘們,爺們不捨得殺了你,快投降,不然殺了她。”
萱草急忙喊道:“不要,夫人,不要管奴婢。”
眼看著遼兵手裡的刀子往萱草脖子上壓去,魏昭持劍的手臂緩緩放下,
萱草喉嚨動了動,高聲喊道;“夫人保重!萱草去了。”
魏昭大喊一聲,“萱草。”
萱草眼睛緩緩閉上,身體朝下滑落,控制她的遼兵低頭看看,“死了。”
魏昭的劍已到,一劍刺中他,遼兵鬆開手,萱草慢慢地倒在地上。
魏昭悲憤地大喊一聲,“萱草。”
死傷的燕軍官兵都被自告奮勇幫忙的寒城百姓抬下去,魏昭最後看一眼萱草,萱草安詳地閉著眼睛,被幾個百姓送回徐府別院。
燕軍一番血戰,終於打退了遼軍的進攻。
遼軍暫時退了,魏昭取出壓在舌下的藥丸,她跟萱草各有一顆,萱草已經用了。
站在城牆上,她遙望遠方天際,殘陽如血,遼軍漫山遍野,準備發動最後一次攻城。
魏昭望一眼城牆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