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率領,依次拜祭月神,慕容蕙作為徐老夫人的義女,跟著徐家人一起祭拜,然後大夫人趙氏均勻地切開宮餅。按照徐家的人頭數切。
魏昭數了一下,慕容蕙也算在在內,在場的徐家人數,多餘兩塊,那是遠在夏平關的徐曜和三爺徐霈的兩份。
魏昭望天空高懸的一輪圓月,闔家團聚,徐曜在夏平關可有過仲秋節。
花園裡高懸燈籠,徐家人圍坐吃酒,通宵達旦。
慕容蕙趁人不注意,悄然離開,她獨自站在花園一片空地上,抬頭望著頭頂的圓月。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蕙姑娘,身在曹營心在漢。”
第97章
慕容蕙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冷丁聽見說話聲; 嚇了一跳; 回頭; 看見明亮的月光下纖柔的身影; 魏昭朝她走了幾步,“蕙姑娘; 身在曹營心在漢,如果徐家人知道了; 蕙姑娘很難做人。”
“二夫人說的什麼,我聽不明白。”慕容蕙聲兒弱弱的。
“此地沒有別人,你別裝了。”魏昭嘲諷道。
慕容蕙的聲音不大; 聽上去很委屈; “二夫人看不上我,我又沒惹二夫人; 二夫人何苦找我麻煩。”
就兩個人,慕容蕙沒放鬆戒備,魏昭突然道;“寒城被圍時,你在哪裡?”
慕容蕙顯然早有心裡準備; 沒多加思索; 脫口道:“我回了母族慕容部落; 走親戚。”
魏昭譏笑兩聲,“你的母族; 慕容部落?”
慕容蕙心裡咯噔一下; 鎮靜地道:“二夫人你想說什麼?”
“裝不下去了?”魏昭揶揄的語氣; “蕙姑娘,你根本沒回慕容部落,也許你還不知道,晏王是我的朋友。”
頭頂古樹遮擋,月光稀稀疏疏透過來,灑在慕容蕙臉上,斑駁的樹影忽明忽暗,模糊了慕容蕙的面孔,“我沒有必要跟二夫人解釋我去了哪裡。”
沒有心虛,沒有驚慌失措,慕容蕙真能沉得住氣,魏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沒有跟我解釋的必要,你有跟徐家人解釋的必要”
慕容蕙看著她,似乎想從魏昭臉上看出點什麼,魏昭沉靜地看著她,兩人交鋒,彼此心裡的較量。
慕容蕙冷冷地問:“你想怎麼樣?”
“你離開侯府。”
“我如果不離開,你待要怎樣?”
“你只有兩條路可選,你自己離開侯府,或徐家人知道真相,你被迫離開侯府。”
兩條路其實也就是一個選擇。
慕容蕙抬起下顎,語帶不屑,“你說的就是真相嗎?徐家人就相信你說的嗎?”
魏昭淡然一笑,“謊言經不起推敲,何況你忘了北安州是徐家的地盤,只要想查,你的行蹤不難知道。”
說罷,徐徐轉身,靜夜裡悅耳的聲音如空谷幽蘭格外清晰,“我給你三日時間,你自己離開徐家。”
慕容蕙站在那裡,看著魏昭的身影翩然消失在夜色裡。
許久,秋夜寒涼,她穿的衣衫單薄,雙手環抱胸前,慢慢地往回走。
秋後正午的陽光溫暖和煦,魏昭跟容氏坐在廊簷下廊柱美人靠,看著院子裡,雙喜跟步子初、徐玉嫣扎紙鳶。
杏雨端來茶水,容氏接過茶盅,拈起茶盅蓋子,頓覺撲鼻的清香,看澄清的茶湯裡飄著桂花,道;“桂花泡茶,最是清香雋永,我在家裡未出閣時,每年秋我們府裡有個媽媽家裡做掛花酒,每次都給我拿小一罈桂花酒,二嫂這幹桂花是怎麼做的?”
魏昭把茶盅捧在手裡,白霧嫋嫋,“其實很簡單,採摘清晨帶露水的桂花,採摘後用冷鹽水洗過濾幹,然後再用鹽拌,拿竹架壓緊,鹽滷須浮在上面。大約七八日後再取出,曬乾後清香宜人。”
“二嫂,我二哥有信來嗎?不知道前方戰事如何?”
夏平關,中軍大帳裡,徐曜手裡拿著一封徐府家書,魏昭寫的,報平安的信,徐曜反覆看了五六遍,看信封裡還有一張紙,抽出來,是一幅畫,一個兒童放紙鳶,身後站著兩個大人,一高一矮,高的是個男人,矮的是女人,徐曜唇角泛起淺淡的弧度。
低頭看了很久,小心地收好,走出營帳外。
徐曜站在巍峨的城牆上,仰望天穹,月亮圓滿明朗,八月中秋夜夜華,遙望北方,家裡他的嬌妻稚兒在等他,不由思念之情湧上心頭。
京城
金鑾殿上,皇帝蕭泓坐在龍椅上,俯視殿上左右文武大臣,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