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兒媳,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找大夫來看看,曜兒遠在前方打仗,你如果病了,他知道要分心。”
徐曜一顆心,能分過來嗎?她在他心裡本來就沒佔多少位置,現在恐怕更沒她的位置了。
魏昭垂頭,“母親,我沒事的,就是這兩天沒睡好覺。”
徐老夫人道;“也是,曜兒沒在家,你要照顧子初,你們小夫妻倆自成親後,在一起的時候少,但願曜兒早點打勝了,接了你們娘倆過去,一家團聚。”
魏昭垂眸,沒說話,她怕徐老夫人看見她眼睛裡的刺痛。
“二媳婦,我看你沒精神頭,孫兒這兩日放在我屋裡,你回府後,身體一直不好,身子弱不容易受孕,趁著曜兒不在家,你好好將養。”
婆母還不知道,這回自己不能生,有人給徐曜生孩子。
魏昭告退,從積善堂出來,玉花趕緊把一個添了新炭的手爐給她捧著。
雪後氣溫降低,一出門一陣冷風撲面,魏昭穿著一件白裘皮氅衣,頭上戴著風雪帽,玉花扶著她往回走。
回到東院,進門解開氅衣,五妹接過,說;“夫人,宋爺從新北鎮過來,給府裡送了一車牛羊肉。”
魏昭鮮有露出一抹笑容,“宋爺現在哪裡?”
“在外院偏廳用飯。”
“你去看看,等宋爺用完飯,請他到內宅見我。”
一般的名門世家,外男不準進內宅,徐府是武將之家,這些規矩相對寬鬆,徐府的人都知道新北鎮過來的人,都是二夫人的親信,因此,不敢慢待,好吃好喝侍候著。
宋庭看見魏昭第一眼,便一皺眉,“夫人病了嗎?”
看見她的人都這麼說,她掩飾不了。
魏昭佯作不在意,拿起窗臺上的雕花銅鏡照了照,“ 宋庭哥,你知道我一到冬季,天冷畏寒,昨晚有點凍著了,吃點小藥,發發汗就好了。”
宋庭盯著她,魏昭被他看得有點心虛,忙打岔,“宋庭哥,聽說你往府裡送一車牛羊肉,侯府什麼都不缺,這麼遠送這些東西。”
宋庭突然打斷她,“出什麼事了?徐曜他……”
“他在夏平關。”魏昭趕緊說。
“夫人回侯府後,身體不見起色,不如隨我去新北鎮過冬,等開春再回來,反正徐侯也不在府裡。”
“宋庭哥,這怎麼行,我婆家有婆母小姑小叔,我還要照顧子初。”
宋庭沒再說什麼。
下午,老丁樂顛顛地來見魏昭,“夫人,第一批棉衣完工了,軍隊需要的棉衣量大,分成兩批做,第二批棉衣比第一批進度快,奴才又從外縣僱傭一批人,加緊趕工,夫人放心,夏平關天冷之前,燕軍將士都能穿上棉衣。”
“這批棉衣,先送夏平關,丁伯,你費心受累了。”
“成衣沒地方放,奴才運回府裡,在前院騰出幾間屋子,暫時存放。”
老丁又說了一些瑣碎的事。
魏昭恍惚,沒聽進去。
老丁告退下去了。
徐玉嫣帶著丫鬟春柳走來,看魏昭坐在炕上發呆,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小心地問:“二嫂,你一個坐在這裡想什麼呢?”
魏昭這才發現徐玉嫣進來了,攏了攏秀髮,“玉嫣妹妹,我想求你點事。”
“什麼事呀?二嫂。”
“我想去一趟夏平關,把這批棉衣送到軍營,你幫我帶幾日子初。”
“你要親自送去,路途遙遠,還是派關山帶人送去吧!”
這時,玉花趴門招呼春柳,春柳出去了。
屋裡沒人,就姑嫂倆,魏昭小聲說;“玉嫣,我想去看看,你二哥在夏平關納了兩個妾。”
徐玉嫣一愣,吃驚地瞪大眼睛,“不會的,我二哥不會的,二嫂你別聽外人瞎傳,破壞你跟我二哥的感情。”
魏昭低著頭,看炕上薑黃色繡蔥綠折枝花的大迎枕,“我相信這個人說的話。”
徐玉嫣趴在她近前,注視著她,“這幾日你神不守舍,飯吃不下,覺睡不著,就是為了我二哥納妾的事?”
魏昭沒否認,等於預設。
徐玉嫣看她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異常脆弱,心頭升起不祥之感,拉住魏昭的手臂,“二嫂,你別去了,我害怕。”
“你就睜一眼閉一眼,反正我二哥早晚是要納妾的,你就裝不知道,相安無事,一旦夫妻撕破臉,不好挽回。”
魏昭低頭,語氣堅定,“玉嫣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