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徐曜便能猜到她心思,知己知彼。
半夜發生的事,大家回房後,睡不著覺,剛經歷恐怖的事,誰還能若無其事睡覺,天大亮了,上房和廂房的門都關著。
秦遠知道大家昨晚沒睡好,不著急趕路,沒叫王府女眷們。
王府的女眷們快中午才起,午膳和早膳合一起吃了,準備動身。
女眷們紛紛上馬車,蕭懷瀅自從昨晚,對這個母妃從心眼裡崇拜,吵著說;“我同母妃乘一輛馬車。”
走了一日沒出西南,西南多山,不像北邊一望無垠的平原,魏昭不熟悉這個地方,問旁邊站著秦遠,“天黑之前這段路經過崇山峻嶺嗎?”
“這段路不穿過山谷,官道兩旁都是平坦的莊稼地。”
魏昭低頭,溫柔地把蕭懷瀅頭上的珠花扶正,“上車吧!”
蕭懷瀅高興地爬上第一輛馬車,秦遠理解了她問話之意,道:“王妃心真細。”
“先王妃為留下這點骨血,把命都搭進去了,我怎能不替她好好守護郡主。”
正午的陽光明亮,照在魏昭緞子般烏黑秀髮,越發襯得面孔雪白晶瑩剔透,黑又亮的大眼睛璀璨生輝,櫻唇微翹,美得不可方物,秦遠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頭一輛馬車,魏昭、安平郡主和玉花三個人,依次是曹側妃的馬車、衛側妃的馬車,丫鬟僕婦的乘坐的馬車,府裡男僕騎馬,秦遠帶人把王妃的馬車圍在中間。
馬車駛上官道,兩旁車窗紗簾捲起,天空湛藍,飄過幾朵白雲,入眼一路田野青翠,山巒起伏。
蕭懷瀅看什麼都新奇,不認識莊稼,問東問西,話多起來了。
一路大家心情愉悅。
黃昏晚霞滿天,官道兩旁樹木葉子鍍上金色,秦遠騎馬過來,“王妃,前面到了範縣境內,我們今晚住範縣,往前走,沒有城池驛館。”
魏昭探出頭,官道車馬多了,都是趕著進城的。
離城池五里地,前方出現一隊人,一頂四人抬的銀頂皂幃大轎迎著她們而來,到跟前落轎,轎子裡走出一個穿朝服的官員,朝著前邊騎馬的秦遠作揖,“秦將軍,下官迎接來遲,萬望恕罪。”
信王已經準備登基,信王府的家眷,知府吳方不敢怠慢,聽到訊息趕緊出城五里親迎。
魏昭看秦遠跟知府說話,一會,秦遠引著吳知府來到魏昭車駕前,魏昭挑起馬車門簾,吳知府更加恭敬,躬身施禮,“知府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