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收回目光,大喝一聲,“來人,把這兩個不知廉恥的孽障,沉塘。”
一聲驚雷,屋裡人都大驚失色。徐曜薄唇緊抿,眼底濃黑席捲。
魏昭平靜地看著魏老太太,沒有被沉塘嚇到,“祖母,跟宋庭沒關係,是我自己要跑,他幫我逃走,我們是清白的,你要沉塘,把我一個沉塘好了。”
魏老太太氣得手指著她,渾身哆嗦,“你還替他說話,你們二人一起逃走,你還說跟他沒什麼關係,你這不是掩耳盜鈴嗎?為了我魏家的名聲,老身只好狠心,就當沒有你這個孫女。”
魏昭咕咚跪在魏老太太面前,“祖母,我指天發誓,我跟宋庭哥沒關係,我自己要逃走的,我不想成親。”
魏廉坐在一旁,氣憤地道:“我就當沒生你這個女兒,把姓宋的交給官府,把她一個人沉塘。”
宋庭大聲道;“把我跟昭小姐一起沉塘,你不用交官府了,我自願跟她一塊死。”
魏昭扭回頭,朝宋庭著急道:“宋庭哥,你瘋了嗎?”
交到官府宋庭能活命,金葵他們全力營救,官府使上銀子,宋庭能被放出來。
魏廉餘怒未消,道;“既然你自己求死,別怪我魏家狠,兩人一起沉塘。”
魏昭急得對魏老太太說:“祖母,求你把我一個人沉塘,我死了不怨魏家,求你們放了宋庭哥,宋庭哥是冤枉的。”
魏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到現在還為奸。夫求情,魏家的顏面何存,厲聲道:“來人,快拖出來,立刻沉塘。”
一旁的二太太露出不忍,求情,“母親,念在四姑娘年幼,母親就饒了四姑娘,好好教導就是了。”
魏二老爺也道:“母親,四姑娘從小送到鄉下,身邊都是僕婦丫鬟,沒人教導,她年紀小,不知道此事的厲害關係,她畢竟是魏家的骨肉,從小多病多災的,好不容易活下來,就饒了她吧!”
魏老太太現在只能捨棄孫女,孫女做出這種事,不僅丟了魏家的臉,侯府臉面難堪,不將孫女沉塘,燕侯的氣能消嗎?
咬咬牙,狠心道:“四姑娘犯了大錯,國法家規都不可恕。”
二太太朝魏三老爺魏廉道:“三弟,她好歹是你女兒,虎毒不食子,三弟莫說氣話,你跟老太太求求情。”
大太太身後站著二姑娘魏蓁害怕,小聲說:“祖母,就饒了四妹吧!”
半天一句話沒說的三太太朱氏道:“母親,饒她死罪,活罪不免,家法教訓她就是。”
魏老太太擺手,“誰都別求情,四姑娘今日是不能饒了的。”
魏昭心一橫,跪行到徐曜面前,“侯爺,我錯了,我不該逃婚,你相信我,我跟宋庭哥是清白的,你把我沉塘,求你大人大量,放了宋庭哥,宋庭哥是無辜的。”
徐曜心疼,魏昭跪了半天,膝蓋是不是磨破了,想伸手扶她,魏家人都看著他,忍住道:“我娶你過門,你能保證以後不逃走嗎?”
“能,我能。”
只有能救宋庭,他提出什麼要求她都答應了。
徐曜對魏老太太說:“本侯相信他們是清白了,老太太給我個面子,從輕發落。”
魏老太太心裡一鬆,總算徐曜氣消了,“既然侯爺講清,饒了她一回。”
吩咐家下人,“把姓宋的送交官府。”宋庭看魏昭沒事,被家人推搡下去了。
徐曜對魏昭說:“起來吧!”
魏昭剛站起來,魏老太太嚴厲的聲音,“跪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死罪饒過,活罪不免,請家法。”
少頃,一個小廝雙手捧著一根棍子走進來,棍棒有魏昭手臂粗細,這棍棒打在身上,魏昭的細腰可要打折了。
徐曜不易察覺的皺眉,深眸透著冷光,魏老太太對三老爺魏廉道:“老三,你女兒你動手教訓。”
魏三老爺走上前,接過小廝手裡的棍棒,看著站在那裡,一動沒動的女兒,揮臂掄起來,棍棒還沒落到魏昭身上,只聽沉冷威嚴地一聲,“住手!”
魏三老爺手舉著棍棒停在半空中,望著喊停的燕侯。
徐曜寒著臉,“三日後,我娶四姑娘過門。”
說完,站起身,一甩袍袖,揚長而去。
廳裡眾人都愣住了,魏家教訓女兒,徐侯無權過問,徐候三日後娶四姑娘,棍棒打壞了人,徐侯可不答應。
大家聽得清清楚楚徐侯要三日後娶親,三日後四姑娘就是侯夫人,誰還敢打。
魏廉尷尬,下不來臺,訕訕地不甘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