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把湘繡放出府的事說了,徐曜點頭,沒說什麼。
徐曜信步走出門,站在廊下,他已經決定半月後出征烏紈,傍晚,遠處天際出現瑰麗的色彩,倒座房屋裡隱約傳來琴聲,琴聲纏綿悱惻。
魏昭在屋裡,其她丫鬟下去了,跟前只有書香一個人,芙蓉在堂屋裡給徐曜熨燙衣袍,魏昭笑著說;“你看看人家的丫鬟,對主子多殷勤,你看你跟萱草兩個人,一點不會討好主子,你們也就是侍候我,如果在侯爺身邊當丫鬟,這屋裡能有你們立足之地?”
屋裡有點悶,書香拿團扇給魏昭搖涼,也笑著說:“侯爺跟前的貼身大丫頭都有點本事,不然侯爺也看不上。”
說著,書香凝神,朝窗外看,“夫人你聽,好像有琴聲,彈得挺好聽。”
魏昭被琴聲吸引,走出房門,看見徐曜站在廊下,走過去,“侯爺,這是獨幽在彈琴嗎?”
徐曜嗯了聲,魏昭聽了一會,道:“琴技高超,有幾分才藝,難怪人孤傲不合群,侯爺還能留下她。”
徐曜側頭瞅她,魏昭趕緊分辨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讚揚獨幽彈的曲子好聽。”
一個懷春女子思念情郎,曲子高低錯落,百轉千回,纏綿悱惻,感人至深。
徐曜轉身走進堂屋,看見芙蓉在圓桌旁熨燙他的夾袍,屋裡悶熱,燙鬥裡裝著炭火,芙蓉用衣袖抹了一把汗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抬頭看徐曜站在她身邊,溫柔地說;“侯爺。”
“夫人白日對你們說什麼了?”徐曜問。
湘繡出府,這三個丫鬟反常的舉動,平常三個丫鬟侍候他也盡心盡力,今日不同往日。
芙蓉瞧了一眼門口,踟躇片刻,才小聲說;“夫人許諾,侍候侯爺的幾個大丫鬟裡挑一個開臉放在屋裡。”
說完,害羞地低下頭。
徐曜瞭然,魏昭急於把自己推到別的女人那裡,說明心裡不在乎,比不在乎更甚,她從頭到尾都想著怎樣脫身。
前世他愛她,並不等於他認同女人的妒忌,沒有婦德,因為愛魏昭他持包容的態度,現在她不但不妒,剛成親,兩人沒圓房的時候,替他挑選通房人選,任誰不稱道賢德,可是,他反倒覺得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