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峰,傲慢無禮,“步將軍,你寒城被圍困,即使我遼軍不攻城,用不了一個月,城裡斷了糧食,你還能守住嗎?我們張刺史敬重將軍,將軍是個聰明人,燕侯在前方與朝廷軍大戰正酣,怎麼可能回師救援將軍,將軍孤城困守,城池早晚有破的一日,到那時將軍再想談判,就沒這個機會了,我家刺史也不想拖延時日,如果將軍開城投降,我家刺史保證將軍和燕侯夫人、徐四爺的人身安全,將軍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即便以後燕侯也不能怪罪將軍,將軍,在下以為,這就是個好機會,將軍意下如何?”
遼軍使者望了一眼簾子後,隱約可窺見燕侯夫人,不由驚豔,鎮靜了一下,朝魏昭深施一禮,“侯夫人,您的小叔被我們善待,如果夫人不答應條件,可想而知,我們對他會怎樣,夫人守城有功,徐家人能感激夫人令四爺身首異處,最後落得跟徐家人成為仇敵,就得不償失了,夫人好好想想。”
簾子後傳來燕候夫人的聲音,輕柔似春風拂過心頭,“我不得不承認,吃力也討不到好。”
開城投降,無異於把刀柄送到敵人手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便苟延殘喘,生不如死,步書同現在只有一個目的,像魏昭說的,儘量拖延時日,遂開口道:“投降遼軍,只怕我燕軍官兵不答應,這樣,給我們三日的時間,三日後,我答覆你們。”
“這個……。。”
遼軍使者沉吟片刻,權衡了一下,如果強行攻城,寒城看似兵力弱,可是再攻三五日也拿不下來,耗費時日更長,不如等他三日,三日後如果不投降,殺了徐詢,鼓舞遼軍士氣,全力攻城。
“好,我替張刺史答應下來,三日後,我聽將軍的答覆,告辭。”
遼軍使者大搖大擺地走了。
珠簾往兩側分開,魏昭從簾子後走了出來,步書同看著她,“夫人的意思,三日後不答應遼軍的條件,可徐四爺的性命不保。”
“他徐四爺的命抵得上這些流血犧牲將士的命,為他一人,改變戰局,還要多少人丟掉性命。”
遼軍和鮮卑佔領北安州,那真是暗無天日,北安州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了,要有多少無辜百姓喪命遼東和鮮卑的鐵騎之下。
既然夫人的決定,步書同敬佩夫人能顧全大局,夫人真能割捨與徐四爺叔嫂情分,“夫人還有別的安排?”
“既然我們不答應條件,徐詢不能活命,我給他個了斷,死得痛快點,免受折磨,才不枉我們叔嫂一場的情分,至於他有沒有活命的機會,聽天由命。”
步書同沒太明白夫人的意思,既然死得痛快,怎麼個活命法,夫人自家的事,自己決定,他不深問了。
步夫人聽說魏昭在將軍府裡,領著兒子步子初趕到前廳,步子初看見魏昭,親熱地跑過來見禮,“子初拜見義母。”
步夫人親熱地上前,“我還想領著子初過府去看夫人。”
步書同對妻子說;“你陪著夫人,我去四城巡視。”
步將軍一走,步夫人挽著魏昭的手,兩人去後宅說話,步子初跟在魏昭身旁,魏昭問:“子初,這段日子先生教授課業了嗎?”
“先生教授課業了,先生說,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步子初聲音郎朗地學著先生的語氣說。
魏昭忍俊不住,笑了,“子初的先生真是位好先生,子初要認真跟先生學本領,義母像你這個年紀時先生管束得非常嚴格,除了吃飯睡覺,都在背書、練琴寫字,一個字寫不好,罰抄幾百遍。”
“義母的先生一定很兇了?”
步子初揚起小臉,好奇地問。
“很兇。”
“那義母經常被先生懲罰,義母可哭過?”
被師傅教訓,受委屈時,在師傅面前,魏昭從沒掉過眼淚。
“背地裡哭過,蒙著被子,不叫人看見。”
“夫人的先生還教授學生嗎?”步夫人問。
“我先生一生只收過我一個弟子。”
步夫人有點遺憾,她有一重心思,如果寒城僥倖能守住,讓子初拜魏昭的師傅為先生,燕侯夫人這樣優秀,歸功於她哪位隱於世的先生教導有方。
走進正房,兩人對坐,步夫人叫丫鬟沏茶,謙遜地說;“我府上沒有會烹茶好手藝的丫鬟,夫人別嫌棄。”
魏昭端著茶盅,嫋嫋白霧升騰,不禁懷念當初在山中,師傅親手烹茶。
步夫人那廂問;“我聽說遼軍抓住夫人的小叔,如果不棄城池,夫人的小叔因此喪命,以後夫人見到婆家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