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嫣坐在炕沿邊,手裡拿著一個荷包端詳,“你放心吧四嫂,二嫂跟我說了,每年這個時候都去西澤州給她舅父賀壽,她不在寒城。”
容氏鬆了一口氣,“這我就放心了,聽說寒城戰事吃緊,孤立無援,虧二嫂離開了。”
“前母親也惦記二嫂,說去年這個時候二哥同二嫂去西澤州了。”
兩人閒話,容氏道:“過年時,咱們去寒城看二嫂,聽說慕容姑娘回老家了,這走了兩三個月,不知還回不回來了?”
“聽說蕙姐姐被她族裡的人接走的,她自從到我們徐家就沒回去過,說回老家住段時日再回來,她如果不回府裡豈不是更好,她不搭理四哥,四哥整日像丟了魂似的。”
“她真能捨得了徐家,她族親都是遠親,沒什麼依靠,我倒奇怪慕容姑娘這個姓氏不像我們中原人的姓氏。”
容氏想起在寒城時,有人喊慕容姑娘,四爺徐詢誤以為喊慕容蕙,當時痴痴呆呆地站在那裡,後來答應的是個胡族姑娘。
徐玉嫣把荷包交給雙喜,雙喜才剛繡了一半,“聽說蕙姐姐隨她母族的姓氏,蕙姐姐母族是胡人,父親是漢人。”
容氏方明白,“我說她這個姓氏是鮮卑的姓氏。”
燕侯府門前,徐詢下馬,徐詢一個貼身小廝正在門裡往外張望,看見四爺,急忙跑出來,“四爺,不好了,蕙姑娘老家來人報信,說蕙姑娘不見了,問是不是回咱們徐家了,蕙姑娘咱們也沒見到,四爺,蕙姑娘是不是出事了,被人掠走了?”
徐詢嚇了一跳,“蕙姑娘不見了?”
小廝說;“奴才聽說蕙姑娘家裡親戚找遍了,也沒找到蕙姑娘,這才趕到咱們府上問問,以為蕙姑娘回咱們府上了。”
徐詢著急道;“這怎麼可能,蕙姑娘不是做事著三不著兩的人,她回萱陽,怎麼也要跟她族裡親戚說一聲,不能一聲不言語就擅自離開了。”
小廝想想,摸摸後腦勺,“爺說的也是,那現在爺要怎麼辦?”
跟隨徐詢的小廝都知道四爺對慕容姑娘上心,不敢當著四夫人的面說,因此在門口等四爺徐詢。
徐詢一聽慕容蕙不見了,心裡發急,也沒想太多,對貼身小廝說;“你叫上府裡十幾個人,隨我一起去找慕容姑娘。”
小廝道;“爺可知道慕容姑娘老家在哪裡?”
“上留縣。”
小廝一聽,為難地說;“四爺,您不能去,寒城哪裡正打仗,上留縣離戰場很近。”
“少廢話,趕緊叫人去即刻就走,耽誤救人,我拿你是問。”
那個小廝剛想進府裡叫人,四爺徐詢喊住他,“回來。”
小廝又跑回來,“四爺還有何吩咐?”
“別叫四夫人知道,瞞著府里人,告訴金管家就說我有事出門一趟,大約七八日能回來。”
“奴才知道了,四爺。”
小廝跑進府裡叫人。
暴雨後的寒城,積水清理三四日,官道才恢復暢通無阻,城裡百姓剛正常生活,聽見攻城的炮聲,遼軍又開始攻城了。
步書同巡視西、南、東門後,在北城牆上坐鎮指揮,堅守了十幾日,士兵死傷了不少,他把剩下計程車兵分成兩撥人,第一波人彎弓搭箭,遼東軍把雲梯架在護城河上,鋪天蓋地的遼東兵經過架在護城河上的雲梯上,步書同一聲令下,“放箭。”
城牆上燕軍居高臨下,箭如雨點一般射向遼軍,遼軍士兵紛紛落入水中,由於暴雨漲水,護城河水深,不少士兵掉河裡淹死了。
第一排弓箭手撤後,第二排弓箭手上前,亂箭齊發,遼軍士兵沒等過河,就不少淹死在護城河裡。
剩下少數渡過護城河計程車兵,在城下被城上弓箭手射殺。
遼軍大敗,張俊在陣前看著,氣得七竅生煙,“一個寒城久攻不下,談何進兵萱陽,奪取北安州。”
將士回稟;“刺史,黃太守叫刺史撤兵,在中軍大帳等刺史。”
張俊氣得高喊一聲,“撤兵回營。”
張俊在中軍大帳前下馬,彎腰進了大帳,看見黃子襄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裡拿著一把寶劍,摸著劍鋒,張俊氣惱地說;“出師不利,天連降暴雨,本來三日即可拿下寒城,拖了半個月,你說氣人不氣人,連老天都跟咱們作對。”
黃子襄往寶劍上輕輕吹了一口氣,“刺史不要著急,何須動用重兵攻城,只一個人便能叫他們獻出城池。”
“什麼人?”張俊欣喜地問。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