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送來。”
書香沏茶,端給金葵,“金爺,先喝口茶水。”
“金叔,你路過夏平關,戰事如何?”魏昭急問。
寒城離夏平關路途遙遠,訊息閉塞,具體情形不得而知。
金葵接過茶碗,“夫人,我回來經過夏平關,夏平關戰事已經打起來了,我只好繞道回來,皇帝詔令天下,調集天下所有能動用的兵馬,增援夏平關,準備死守夏平關,皇帝連下幾道詔書,命各路人馬速調回京,拱衛京師,燕軍勢不可擋,京城人心惶惶,我聽小道訊息,太后和皇帝準備夏平關如果守不住,退往蜀地,蜀地天險易守難攻。”
金葵喝了一口茶水,“我在京城打聽到朝廷官員也人心惶惶,有的官員準備夏平關失守,立刻出逃,朝廷內部派系爭鬥,矛盾重重,朝堂上幾位殿下各自拉攏大臣為親信,早有爭皇位之心,太后孃家高國舅也不得人心,分封在外的親王,接到皇帝詔書,按兵不動,觀察事態發展,只有幾路人馬接到皇帝旨意趕奔京師,另外,河南災情嚴重,百姓殺貪官,反了朝廷,如今局勢大亂,手握兵權的將領,都想分一杯羹。”
魏昭對徐曜有信心,亂世出豪傑,終歸還是擔心,金葵看出來,道;“夫人不用過於擔心,當今天下,燕侯雄才偉略,唯有燕侯有能力一統中原,穩定局勢,我燕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夫人,廚房把飯菜送來了,奴婢擺在堂屋裡。”金橘進屋說。
“金叔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金葵走去堂屋吃飯。
桌上廚房送來一碗小雞燉蘑菇,兩根蒜醃茄子和兩個醃辣椒。
書香盛了一大碗飯,端到金葵跟前,把一碟醃菜往跟前推了推,“奴婢知道金爺愛吃醃菜,下飯,廚房有這兩樣,奴婢就要她們拿了點來。”
金葵拿起鑲銀箸,“你這丫頭心細,得你主子器重。”
“奴婢的主子不嫌奴婢笨,是奴婢的造化。”
書香一旁侍候金葵吃飯。
一會兒,金葵吃完飯,過東屋,魏昭說;“我帶萱草和常安明去西澤州,給舅父賀壽,金叔今住一晚,明早一起走。”
“現在燕軍和朝廷軍隊在前方打仗,後方也不安全,北安州雖說是燕侯的地盤,難保魚龍混雜,有朝廷探子,人心隔肚皮,北安州官員裡也難保暗中是跟朝廷一頭的人,夫人出門帶兩個人,是不是太危險了?”
金葵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天下大亂,難免有人明著跟著徐曜反叛朝廷,藏有二心,魏昭道:“我帶萱草和常安不引人懷疑,帶侍衛人多了反倒引人注目,我們喬裝改扮出行,不會有人發現。”
魏昭對萱草說;“你告訴常安明早備好馬匹,我們跟金叔一起走。”
萱草走去前院找常安,常安在馬廄裡,給萱草的小黑和金葵的馬匹喂草料,萱草走到他背後,“常安,告訴你個好訊息,你一準高興?”
“萱草姐姐,什麼好訊息,別賣關子了。”
常安抓了一把草料,放在馬槽子裡。
“夫人吩咐,明一早我們動身去嚴府。”
“真的,我以為過兩日走。”
常安面露喜色。
“常安,你跟瑤琴又能見面了。”萱草湊到他身旁,“常安,不如你求夫人成全你們倆。”
常安撓撓頭,“瑤琴是嚴府的人,不是咱們府上的,又是漪表姑娘跟前的貼身丫鬟,漪表姑娘能答應嗎?”
萱草出主意,“你求求夫人,沒準瑤琴姑娘願意,漪表姑娘就答應了。”
第二天,吃完早膳,魏昭和萱草喬裝改扮,金葵進屋打量一眼,“冷眼一看夫人,是文弱俊俏的書生,萱草丫頭是清秀的小書童。”
書香拿了一把摺扇給夫人,“這樣扮相就更像了。”
常安牽馬在前院等著,金葵四個人上馬。
跟金葵分手後,金葵回新北鎮,魏昭三人往西,朝西澤州方向下去。
傍晚時,魏昭三人已經進了西澤州地界,到了楊家集,魏昭三人找了一家平安客棧,要了兩間客房住下,吃過晚飯,便早點歇息。
天剛一透亮,魏昭醒了,推醒了身旁睡著的萱草,萱草迷迷糊糊,看屋裡光線朦朧,“夫人,現在就走?”
“現在走,路上吃早飯。”
萱草穿衣起來,去隔壁敲門,叫常安。
三人走出客棧時,天已經大亮了,街角有一家粥鋪開張,三人進去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屜包子,然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