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的臉色不好看了,趙氏緊張地看著魏昭,沒想到魏昭平常看著柔順,說話一點不留情面。
徐老夫人冷笑幾聲,“二媳婦,你說得好,你就差指著我的鼻子派我的不是。”
魏昭惶恐,趕緊站起來,“兒媳不敢,兒媳指的整個現狀,不是指哪家府裡,母親豁達智慧,兒媳敬重母親。”
幾句話,徐老夫人心裡的不快煙消雲散,“詢兒的婚事了了,再說這件事。”
徐老夫人當務之急是趕緊給四子娶房媳婦,徐詢鎮日往她這裡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家醜捂都捂不住。
徐老夫人拍板定下,“就容家姑娘。”
魏昭跟趙氏從老夫人屋裡出來,趙氏錘了她兩下,“方才你可嚇死我了,好在你長了一張巧嘴,母親沒跟你計較。”
魏昭跟趙氏分開,回到東院,書香跟芙蓉、香茗在屋裡,魏昭問:“侯爺沒回來?”
芙蓉說;“沒回來。”
芙蓉和香茗不敢離開上房,怕被杏雨那個小蹄子鑽了空子。
魏昭洗漱了,叫書香撥亮了燈盞,取出紙筆,預算開新窯初期投入,一項項仔細列了,估算初期投資成本。
徐曜回來時,看見魏昭趴在桌上睡著了,抽出她壓在下面的紙張,密密麻麻數字,一堆材料名稱他不熟悉。
徐曜覺得自己這個夫君當得很失敗,她人都嫁給自己了,卻不想依靠自己,給她個肩膀,她都不靠,缺銀子花,她可以朝他要,難道他徐曜連自己的女人都養不起?
趴桌上睡不舒服,徐曜把她抱到床上,脫了衣裳,徐曜摸魏昭身體很涼,魏昭來月事,手腳冰涼,徐曜把她抱在懷裡暖,魏昭睡夢中往熱乎的地方靠,緊緊貼在徐曜身上。
魏昭這回月事拖得久,鎮日睏乏,清晨醒來時,身邊床鋪空空的,恍惚徐曜昨晚回來了,帳子落下,帳子裡光線暗淡,魏昭拉開帳子,外面天已經大亮。
招呼書香,書香等在外面,聽屋裡魏昭叫人,走進來,“夫人醒了。”
把紗帳掛在床兩側,魏昭起來穿衣裳,“侯爺昨晚回來了?”
“侯爺回來時夫人睡著了,早起,侯爺有事先走了,不讓叫醒夫人。”
書香把繡鞋拿到魏昭腳下,魏昭穿鞋下地。
吃完早膳,魏昭舉著興伯從馬家窯拿來的白瓷碗,書香在旁,問書香,“你覺得如果在白瓷器上繪圖案是不是更好?”
書香道;“白瓷器單調,奴婢覺得如果繪圖案更好。”
魏昭拿出那捲在青山寺臨摹的圖畫,“如果每一件瓷器的手繪圖案都是一個故事,更有趣味和觀賞價值。”
她的手臂傷痊癒後,著手這件事。
這時,周興頂著正午的烈日,匆匆走進院子,來到上房門前,輕咳了聲,屋裡魏昭聽見,揚聲說;“興伯來了,請進來。”
站在珠簾後的芙蓉走過去打起門簾,周興走了進來。
周興面帶喜色,作揖,“奴才給夫人請安。”
“興伯,馬家窯的把頭說妥了嗎?”
“說妥了,夫人,就是工錢高,是普通把頭的三倍。”
“只要有真本事,能出好瓷,三倍工錢值。”
魏昭把手裡的詳細清單,開窯需要材料預計成本費用交給周興,“興伯,按這上面準備,馬家窯原來也是燒白瓷,有的東西能用就用,缺的東西補充,最好三日後能開窯。”
周興接過單子,看了一眼,踹起來,“我回去跟把頭商量。”
下午,魏昭挑選整理青山寺畫圖,把選出來的放在一邊,準備作為參考,重新畫一套圖案。
杏雨看屋裡沒人,悄悄進來,魏昭一抬頭,“有事嗎?”
“奴婢聽說侯爺回府了,讓四爺找去了。”
魏昭放下手裡的畫卷,看看屋角的滴漏,到晚膳時分了,看來徐曜留在徐詢哪裡用飯。
徐詢到底沉不住氣,聽說自己逼慕容蕙喝絕子湯,心疼,慕容蕙可真有手段,把徐詢迷得神魂顛倒,甘願為她出頭。
如果慕容蕙知難而退,轉投徐詢,以徐詢對她的痴情,娶做正妻,不是沒有一點可能,那樣慕容蕙倒不失為一個聰明人。
第39章
徐曜回房時; 已經是二更天; 徐曜被四爺徐詢拉去喝酒; 喝到徐詢醉了; 徐曜才告辭回東院。
魏昭還沒睡; 正伏案畫圖; 徐曜走過去; 拿起畫稿,看是人物工筆畫,筆法棉密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