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刀口從眼睛往下一直到下顎,幾乎毀了半邊臉,刀口剛癒合,長新肉,外翻內裡的肉紅鮮鮮的,看著��耍�偃菡飠拱樟耍�直勖渙耍�迪耄�夂罘蛉絲燒娌皇嗆萌塹摹�
趙用報喜不報憂,“韓姨娘很好,叫奴才捎個話給姑娘,侯府裡姑娘是住不下去了,韓姨娘叫奴才接姑娘回國舅府。”
她出事,府裡嫡母和其她兄弟姊妹沒人真正關心她,她那幾個異母妹妹,有跟她不合的,指不定心裡怎樣高興,嫡母恨她母親,對她冷淡,真關心牽掛她的只有生養她的姨娘。
她回國舅府,現在她這個醜樣子,又殘了,國舅府的人用什麼眼光看她,她姨娘得寵也是個妾,她回去就算被徐侯休了,終身不能嫁了,賴在國舅府沒的惹人厭煩,背地裡笑話她。
高芳華毀容後就不照鏡子,斷的是左臂,右手還能吃飯寫字,她現在萬念俱灰,連死的心思都有了,心裡沒有像常婆子那般怨恨,她屢次害魏昭性命,魏昭手下留情,不然用她擋刀時,就不會避開她要害,她倒寧願當時一刀結果了她,願賭服輸,沒什麼好抱怨的。
趙用耐著性子等姑娘發話,眼睛溜過姑娘的手臂,袖子是空的,不覺憐憫她,看她面如死灰,怕她想不開,鬧出人命,問;“姑娘如果回國舅府,這次就跟奴才一起走。”
高芳華沒有一點生氣,“我就留在這裡,去青山寺。”
趙用想想,高芳華出家或者代發修行,也只有這樣的選擇,回國舅府日子更不好過。
也沒反對。
夜裡,東院正房,徐曜跟魏昭沒睡,徐曜道;“阿昭,你在寒城最多等半年,我就接你回來。”
半年時間,他已經準備就緒,明年春,天一暖,他揮師南下。
魏昭沒說話,徐曜抓住她放在錦被上的纖白的小手,“阿昭,你怨我嗎?”
“不怨。”
其實從嫁給他那日起,她就知道徐曜不能像普通的丈夫一樣,守著妻兒過安穩日子,她嫁的就是這樣有野心的男人,這男人也有不得已。
徐曜聽她的聲音過於平靜了,加重了語氣,“阿昭,你要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希望將來跟我並肩站在最高處的人是你。”
魏昭相信此刻他說的話,可是通往峰巔的路有太多變數,走向那九五之尊的寶座踩著多少人的屍骨。
次日一早,魏昭穿戴整齊,同徐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