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夫人誇讚徐玉嫣,“徐二小姐面貌清秀,老夫人的兒媳也一定長得標緻。”
黃老夫人笑道:“配我兒子,我還怕糟蹋了人家姑娘。”
大家都知道黃老夫人是句玩笑話,當著徐家人的面,抬高親家,黃老夫人一向行事圓融。
幾位夫人把目光轉到徐玉嫣身上,問魏昭她有沒有婆家,魏昭知道徐玉嫣戀慕章言,便笑著說;“我小姑年紀還小,還沒及笄,等及笄後,還請各位夫人有合適的人選,費心牽線搭橋。”
張俊夫人看著徐玉嫣,“我這裡有個年齡相當的,等徐小姐長一歲,我再給他們說和。”
“謝謝張夫人,我們這可當真,指上了。”魏昭故意說。消除了張俊夫人對燕侯夫妻到來產生的疑心。
徐玉嫣臉紅,垂頭坐在一旁。
女眷在一起說家長裡短,避談朝廷軍隊大事。
魏昭這裡說話,餘光一直留意高芳華,此刻,看見高芳華趁人不備,溜出花廳。
萱草站在魏昭身後,看著魏昭,意思是要不要她跟著,魏昭微微點點頭。
高芳華悄悄從花廳裡溜出來,今日黃府客人多,顧不上誰是誰,沒人注意到她,高芳華問一個丫鬟去前廳的路,一個小丫鬟指著她,來來往往都是賀壽的人,她趁亂來的前廳後門,丫鬟僕婦小廝們往廳裡上菜抬酒,
高芳華從前廳後門溜進去,躲在帷幔後,前廳早已經上酒菜,杯盤羅列,男人們推杯換盞,來客大半都是遼東一帶的高層武將,比較粗魯,喝多了,高談闊論,前廳一片喧囂。
武將出身的比較豪放,大碗喝酒,有點不過癮,有的捧著酒罈子喝,醉醺醺的,大聲喧譁,喝多了,難免失態,嘴沒把門的,有高聲罵朝廷昏庸,任用奸佞,外戚當權,又一喝多的將領,大罵高國舅專權,禍國映民,朝廷**無能。
總之這些武將對朝廷,怨聲載道,貪官汙吏,剋扣糧餉,苦了下面軍隊兵將,喝點酒一頓發洩,反正山高皇帝遠,朝廷懦弱無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高芳華臉色煞白,身體哆嗦著,她緊咬著唇,不敢出聲,她在深閨裡,只知道太后當政,重用孃家人,高家乃外戚,父親以國舅之尊,滿朝文武,莫不巴結討好。
沒想到遼東將領這樣痛恨高家,這樣敢於公開辱罵皇親國戚,這不是要造反嗎?
高芳華腿都打哆嗦,慢慢離開前廳。
花廳裡擺下酒席,魏昭藉故從花廳裡退出去,萱草走回來,兩人走到通往後院的過道門旁,過道門虛掩著,萱草小聲說:“她去前廳了。”
魏昭就猜這高芳華要去前廳打探訊息,
突然,魏昭聽見門那頭有說話聲,示意萱草別出聲,隔著門,聽見好像兩個丫鬟說話,一個丫鬟說:“靈兒,你可怎麼辦?現在徐家來人了,商量二公子的婚事,聽說二公子過兩個月就娶徐家小姐了,如果你有身孕的事讓徐家人知道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還能留下嗎?”
魏昭嚇了一跳,跟萱草兩個人面面相覷,緊張地聽著門那邊說什麼。
半晌,一個細小的聲音道:“二公子說了,一切有他,只要他在就沒人敢動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我怕萬一老夫人知道,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攆我出府,我現在肚子裡的胎兒都五個多月了,我犯愁藏不住了。”
方才的丫鬟說:“幸好你人瘦,別人以為你胖了,沒人往那上頭猜,你才滿了這麼久,二公子跟你怎麼說的?。”
那個細小的聲音說;“二公子說這門婚事他是不願意的,說等我生下來,把我抬了妾,可公子成親時,我還沒生,少夫人進門,不知道要怎麼處置我。”
門那邊說話聲音稍大了點,“二公子喜歡你,如今你也只有靠二公子為你做主,你肚子裡的孩子月份太大了,瞞不住府里人了,不然,你讓公子去求求老夫人,老夫人跟徐家商量一下,如果徐家大小姐是個賢惠的,容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
兩人那廂商量半天,也沒有商量出對策來。
魏昭跟萱草悄悄離開這裡。
萱草小聲說:“夫人,黃家二公子原來跟丫鬟有首尾,丫鬟還懷了孩子,大姑娘也夠倒黴的,還沒過門,相公跟丫鬟有了庶出子女。”
魏昭低嘆一聲,“這丫鬟肚子裡的胎兒都五個月了,不留也要留下,只是你沒聽說這丫鬟還是黃家二公子喜歡的,玉嬌一過門就有小妾和庶出子女,還得夫君的寵愛,玉嬌那樣脾氣,真不知道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難怪黃二公子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