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徐曜回來了,不方便問,暫時沒問。
魏昭快走到門口迎徐曜,徐曜心情不錯,問;“禮單寫好了?”
“寫好了。”
“我拿去,明日叫人置辦。”
親暱地拉著她的手,兩人進了房,魏昭幫他解開鶴敞,丫鬟備洗臉水,魏昭幫他挽袖子時,徐曜伸手把她頭上步搖扶了扶,兩人小動作親暱。
既然說開了,徐曜表態以後對自己好,魏昭做出回應,待徐曜比之前上心,人將心比心,兩人成親了,過一輩子,魏昭努力做好妻子分內的事。
晚膳擺上桌,魏昭把徐曜愛吃的菜挪到他那邊,看桌上共八個菜,有三道魚,溜魚片、炸魚段,清蒸魚,都是剃乾淨魚刺,一定是徐曜吩咐大廚房的。
徐曜坐在對面桌旁,魏昭朝他投去感激一撇,徐曜目光溫潤,囑咐,“細嚼慢嚥,吃太快對胃腸消化不好。”
吃飯時,徐曜叫書香給魏昭晾了一碗熱燙。
魏昭端碗喝湯,胃裡暖,心裡也是熱的,從記事起,病痛發作時她都咬牙挺著,從不哼一聲,她知道沒有懷抱可以撒嬌哭泣,沒有肩頭可以讓她靠,外家離得遠,偶爾見到外家人,對舅父舅母心懷敬畏,桂嬤嬤和書香、萱草都是下人,臨大事,都是她一個人做決斷,她肩頭揹負著責任,一群人拖家帶口跟著她,餬口生存,容不得她軟弱矯情。
一碗湯喝光了,淨手漱口。
魏昭拿出禮單給徐曜看,斟酌著說:“舅父的壽禮,我自己出錢置辦,侯爺養軍隊用錢的地方多,這一份壽禮從我嫁妝銀子裡出。”
徐曜從頭到尾看了一下單子,“不用我們出錢,錢從府裡公賬上出,侯府跟親戚禮尚往來,都走公賬,你就交給我辦,不用操心了。”
魏昭帶著書香和萱草翻箱子,準備出門要帶上的衣物,必備的藥品,日用品,路上往返滿打滿算要十日左右,跟徐曜商議在嚴家住兩日,外家有三四年沒回了。
收拾徐曜的衣物,徐曜坐在一旁看書,抬頭看見魏昭把出門要帶的東西準備好了,紅木箱子上擺著一疊中衣,下面是魏昭的,上面是自己的,摺疊工工整整,兩人的中衣她都擺在一起,這是不分彼此,合二為一了。
徐曜從腰間取下一塊羊脂佩玉,把佩玉一分而二,玉佩合成一塊,也可以拆開二塊,徐曜手裡拿著玉佩,招呼,“阿昭,你過來。”
魏昭挪到他身旁,徐曜把她腰間壓裙玉佩解下來,把他手裡的半塊玉佩換上,“一塊玉佩,分成兩塊,你我各一塊,走散了,人還能找回來。”
魏昭聽話任他給自己戴上,徐曜給她戴好,囑咐,“別弄丟了。”
“嗯。”魏昭答應一聲,用手摸玉佩,徐曜把另外半塊佩玉自己繫好,“這是我徐家祖傳之物,夫妻一人一半。”
魏昭突然覺得心安,好似塵埃落定,她有了家,還有他。
他是真心對她的,把祖傳之物給了她。
魏昭爬下地,從五斗櫥抽屜裡拿出一個匣子,開啟,裡面兩隻梅子青茶杯,是一對的,魏昭拿過一隻給徐曜,“我親手燒的,送你。”
徐曜接過細看,這隻梅子青杯子,線條明快流暢,梅子正青,色如掛枝初梅,青翠碧綠,瑩澈剔透,青如玉、明如鏡、聲如磬,可與翡翠媲美。
徐曜愛不釋手,魏昭把另一隻放在桌上,“我們以後喝茶,使這一對茶杯。”
徐曜望著她,深眸中漸漸灼熱,把手裡茶杯跟魏昭的茶杯擺在一起。
次日,魏昭送徐曜出門後,去積善堂給徐老夫人請安,走到半路,遇見徐玉嫣朝積善堂方向走,徐玉嫣老遠就喊,“二嫂。”
魏昭站住等徐玉嫣,兩人一起走,徐玉嫣問:“二嫂,我聽說你要出門?”
他們剛決定去西澤州,徐玉嫣就知道了,魏昭笑問;“二妹怎麼知道了?連母親和大嫂我還沒告訴。”
徐玉嫣面上飛過一片紅暈,“我遇見章先生,章先生告訴我的。”
徐曜的門客謀士章言,魏昭有些明白,“我跟你二哥去給我舅父賀壽,定下三日後動身,你二哥這兩日忙著處理政務。”
“二嫂,你能出遠門真好,我連萱陽城都沒出過。”
徐玉嫣神情有點寥落,她連侯府的大門都很少出。
“玉嫣妹妹,我記得你今年十四歲了。”魏昭問。
“二嫂,沒錯,我今年十四歲。”徐玉嫣說。
“明年及笄出閣,說不定離開萱陽城,你也可以去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