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道;“大半夜把侯爺折騰去,不能是裝病。”
高芳華不是蠢人。
“關門,咱們睡覺。”
魏昭猜徐曜不能回來了,果真第二日早晨,徐曜也沒回來。
杏雨早起上來,說:“東跨院昨半夜請大夫,說高姨娘病了。”
昨半夜,小廝提著燈籠引著大夫敲開正院的門,往東跨院去了。
魏昭正吃早膳,徐玉嫣從外面進來,“二嫂,我看東跨院進進出出的人,怎麼了?”
萱草稱願,“高姨娘病了?”
徐玉嫣問:“什麼病?半夜請大夫?”
“不知道。”
魏昭慢條斯理地喝粥。
第51章
徐玉嫣看著魏昭喝粥,“給我也來一碗。”
萱草給她盛了一碗牛乳粥,徐玉嫣喝了起來,萱草笑說:“二姑娘就願意吃咱們屋的飯。”
“吃別人家的飯菜香,真是個孩子。”魏昭調侃道。
“二嫂,我明年就及笄了。”
徐玉嫣抗議說。
明年及笄,徐玉嫣該說婆家了,她對章言的心思,魏昭心裡喟嘆。
吃過早膳,丫鬟撿桌子,金橘到大廚房送傢伙,一會回來,說:“夫人,奴婢看見侯爺從東跨院出來走了。”
魏昭心想,高姨娘什麼病?徐曜在東跨院呆了一晚。
對金橘說:“你去東跨院看看,說我忙不能親身過來,代為問高姨娘的病情,就說有什麼需要來跟我說。”
不管心裡願意不願意,嫁做人婦,表面功夫堵住旁人的嘴。
東跨院,明間裡,丫鬟扶著高芳華起來,靠坐在床頭,丫鬟拿了一個大紅團福抱枕,高芳華倚靠坐著,她初到北地,水土不服,嬌生慣養,一路舟車勞頓,當時不覺什麼,過後身體吃不消,加上前兩日受涼,就病倒了。
容兒端著一碗粥,坐在床沿邊喂她喝粥,容兒笑著說;“姨娘這一病,侯爺對姨娘可真上心,半夜請大夫過來,侯爺守了姨娘一宿。”
高芳華出了一身汗,頭腦清楚了,“昨晚我發熱,恍恍惚惚聽見侯爺過來了,眼皮發沉,就是睜不開,眼前人影晃,恍惚回到國舅府,我姨娘坐在床邊。”
常嬤嬤拿過繡帕,給她擦擦嘴,“姑娘這是想家了,姑娘要是嫁到京城就好了,就能經常看看姨娘,姑娘這一走,姨娘一個人,不知道心裡多惦記。”
“嬤嬤快別說這樣的話,我既然嫁給了燕侯,燕侯就是我夫君,無論將來燕侯在哪裡,我都要跟著他的。”
常嬤嬤道;“才老夫人派人了問候姑娘的病,姑娘睡著。”
東跨院的人只道姑娘嫁到侯府,侯爺冷怠,姑娘這一病,方看出侯府老夫人和侯爺對姑娘的看重,一個姨娘病了深夜請大夫,就是國舅府一般也要等到天明,侯爺昨晚過來看一眼,立刻叫小廝出府,半夜敲開大夫的門,把大夫從熱被窩裡找走。
吃了半碗粥,高芳華說:“我躺了三日,身上粘膩,備水我沐浴。”
“姑娘病剛好點,不能沐浴,看受涼了。”常嬤嬤勸道。
“沒事,我好了,頭不熱了。”
她心裡尋思,徐曜早起走了,她還病著,徐曜今晚還要來,她病中面容憔悴,衣衫不整,鬢髮散亂。
她剛要下地,門口丫鬟回道;“夫人派人來看姨娘。”
魏昭跟徐玉嫣說了一會話,杏雨回來,徐玉嫣忍不住問:“高姨娘什麼病?怎麼樣了?”
杏雨撇撇嘴,“奴婢看不是什麼大病,奴婢去時,東跨院的丫鬟正備水,姨娘要沐浴。”
這時,萱草進來,“夫人,興伯求見夫人。”
徐玉嫣在屋裡,說話不便,魏昭說:“叫興伯到抱廈等我。”
倒座抱廈裡,魏昭進門,周興行禮,“奴才拜見夫人。”
“興伯,不用多禮,坐吧!。”
魏昭坐下,周興夫妻跟著夫人十幾年,兩口子一直把夫人當成主子,謹守下人的規矩,周興站著,“夫人,金葵送來訊息,遼東張俊聯合段氏可能要謀反。”
徐曜這陣子忙,原來是遼東的事,周興又道;“張俊和段氏兵精糧足,戰事不可避免,如果開戰,邊關交易受影響。”
魏昭道;“我猜到侯爺有重大的決策,沒想到是遼東出事了,侯爺如果不採取行動,養虎為患,後方不穩定,燕軍受到牽制,侯爺縱有抱負便難以施展。”
周興說;“宋庭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