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從後背移開,沿著寢衣的衣襟就滑了進去。
掌下肌膚細膩滑嫩,龔景凡愛不釋手,手掌越挪越上。
陸思瓊這才害怕,按住他作祟的手,又別過頸項避其親吻,氣息不穩道:“別,別這樣……”
龔景凡的動作一頓,眸光微滯,火熱的唇舌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少女項肩的那方雪肌,停下動作趴在對方身上,在其耳旁不斷的喘著粗氣。
他的手從她衣內撤出來,又移至其後背。
渾身似火,有著難以言說的渴望。
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受,他不自覺得更貼近了身下柔軟的嬌軀,像是覺得不夠,置在她身體和床褥間的大掌用力將她按向自己。
柔軟的觸感,越發明顯。
太過緊密了,陸思瓊覺得壓抑,奈何上身動彈不得,只得屈膝,想隔開些二人的距離。
只是。她腿才一動,少年口中便溢位呻。吟的聲音。
像是快感,又似是難耐。
她再不敢動。
龔景凡抱著她,喉結滾動,驟然撤身將人推開,躍起下床取起桌上的水壺就對口喝了起來。
由於是夜侍的水,有溫度。是以喝下去丁點都不管用。
他提足就想往外去。
陸思瓊扯著肩頭鬆動的寢衣。想起剛剛那幕滿臉漲得通紅。
瞧那人莫名其妙喝起水來,原不知要說什麼,低了低頭再抬起時只見對方疾步往外。忙下床拽住了他衣袖,“怎麼了?”
許是思念得久了,感情積太深,在過去的那段日子裡。她識清了自己心意,極怕他離開。
因追的及。連繡鞋都沒穿,滿心思都在紅衣的少年身上,連腳下的涼意都視若不覺。
龔景凡原是熱血上湧,只想快快離開這間屋子。
突然被人拉住。才側身就見少女赤著足站在地上,滿腔旖旎消散許多,忙將人抱起來送回床上。
這是個瞬間完成的動作。等陸思瓊剛剛輕呼,身子已落在了棉被上。
他不以為意。只沉聲責怪:“你身體弱,年前才大病了一場,怎麼不穿鞋就下榻了?”雖繃著臉,眼底的擔心卻藏不住。
陸思瓊心頭一暖,倒也不遮不掩,低聲回道:“我以為你要走。”
蹲在床前用手替她暖腳的少年就笑了,宮燈對映下格外的璀璨奪目,“誰說我要走了,再說這裡是我家,我要走去哪裡?”
調笑的眼神,埋怨了再道:“我才進城就去侯府尋你,沒想到嬌園主臥裡一片漆黑,倒不知你已住了過來。”
聞言,陸思瓊方褪去的幾分紅潮又再次染上,嗔了他一眼別過頭:“我昨兒剛過來的,公主接我過元宵。”
少女芙蓉玉面,矜羞嫵媚,寢衣的領口微散,露出幾枚紅印。
龔景凡瞧在眼裡,又憶起方才火熱的場景,只覺得渾身熱血都衝向了一個地方去,原握著她纖足的手鬆了力道,改撫起它足心。
陸思瓊怕癢,腿一縮,嗔怪的瞥過去。
美眸春色,嬌羞風情,龔景凡覺得真不能再待下去了,站起身道:“我、我出去一會兒。”
陸思瓊不明白,剛回京,又深更半夜的,出去做什麼?
如墨的眼瞳緊緊的盯著他。
少年面露尷尬,彎身同她耳語:“你不懂,我去去就回。”
好一會,他才進屋,染了一身霜露。
見少女縮在床帳內側,臻首輕垂,聽見動靜也不抬頭看自己,心照不宣的在床沿坐下。
怕她面皮薄,故意轉了話題,笑問道:“這麼久沒見,難道都沒話和我說?”
“不是還有些日子回朝嗎,你怎麼先回來了?”
“上回母親家書,提到你臥病在榻,我心裡擔心,戰事一結束就先連夜先趕回來了。”
龔景凡拉住她的手,心疼道:“你這身子往年每到冬日就得十分仔細著,前幾年已經好多了,怎麼又這般不當心?
如今可都大好了?明兒招太醫過來,再給把個脈吧?
對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秦相可有為難你?你在德安侯府,過得可還好?”
突然丟擲這麼多問題,陸思瓊想都來不及,只簡單答道:“我一切都很好,也不用請太醫。
倒是你,獨自先回京,可要緊不?”
龔景凡默了一會才接話:“我秘密回來的,沒人知道。這幾日我低調行事,不叫人發現蹤跡,等回朝的隊伍一到,再與父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