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了,也只能做到這點。”
話落側向正方,無奈添語:“祖母,您也清楚,在鑿鑿證據之前,本就無法徇私。何況,二姑父的事,父親先前就尋過我,道這不是孫女該過問的。”
說完又福身一禮,請罪道:“孫女實在無能為力。”
她這是,堅定了絕不會為胡家去周府開口的意思。
“我大哥?”
陸文雅驚詫,難以置信的轉向老夫人,苦臉道:“娘,大哥怎麼能這麼做?老爺是他親妹夫,他不幫著想法子,還不讓瓊姐兒插手?
說什麼茲事體大,榮國公府要真想保個人,難道會沒能耐?今兒這出事的是我家老爺,若換做大哥,周家看著瓊姐兒顏面怕是早就給暗地裡處理妥當了,何來的什麼證據還公事公辦?”
她聲音尖銳,語氣咄咄不平,滿是埋怨。
聞者臉色當即就是一沉,什麼叫出事的換做德安侯?
陸老夫人雖說疼愛女兒,可顯然更偏向長子,這是整個陸家的支撐,豈容她隨隨便便咒這些不吉利的話?
當下厲色喝道:“阿雅,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哪個人有像你這麼說自己親大哥的?”
“娘,女兒失言。”
她在陸家之所以能如此囂張依靠的便是親孃,意識到自己剛說的話連忙賠罪,急急的解釋:“女兒只是沒想到大哥會交代瓊姐兒這個,您說周家若不肯幫忙,咱們胡家豈不是全完了?
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老爺也只是一時糊塗,您與大哥若不幫著周旋,女兒還能去求誰?我剛也是心急了才說錯話,並非有意,娘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再心急也不能說這些,你大哥素來疼你,對姑爺也是當兄弟待的,要聽到你這話,豈不傷心?”
陸老夫人沒有計較,不過訓了幾句便挪過視線,瞅向孫女嘆道:“罷了,既是你父親交代的,便先退下吧。”
“是,孫女告退。”
後者轉身欲離,陸文雅伸手就喚:“瓊姐兒……”
只是話未出口,便被陸老夫人制止了,只等陸思瓊出了屋,方言道:“瓊姐兒還是個孩子,你抓著她也沒用。
唉,你以為她跟普通閨閣裡的姑娘一樣,之前用幾句話便能將她嚇到,然後吩咐她做什麼便做什麼?這丫頭心思靈活著,哪裡是那麼好說話的。”
家中有位如此有主見的孫女,陸老夫人不知是該喜還是愁。
“娘,剛確實是女兒失算。但瓊姐兒心裡怕也真沒您這位祖母多少分量,何況我說的難道不對?她是別人家養大的,心能向著侯府嗎?”
陸文雅本就堵心,再三出面請求侄女遭拒,對她的怨恨便越發濃烈,憤憤道:“她若是以陸家為重,這回就不可能不幫我。
她口口聲聲說不願意讓舅舅跟外祖父難做,說到底就是在為周家的榮華考慮,生怕國公府因為包庇之罪而受牽連。但凡她心裡有我這位姑姑一分一毫,就不會拒絕的如此果斷。
上回是大嫂開口,這回又是當著您的面,她都不為所動,侯府跟周家,在她心中孰輕孰重不很明顯?”
陸老夫人早就對親孫女常往周家去的這一行徑頗有微詞,如今再聽女兒一挑撥,心底便更是不舒服。
她閉眼不悅道:“好了,現在姑爺大難臨前,你還有心思說這些?”
“娘,老爺的事,您真得幫幫我。”
陸文雅蹲在對方身前,雙手趴在其雙膝上楚楚央求:“他要真的入獄,胡家倒了,以後斌哥兒的前途、敏姐兒的歸宿,可就全沒了,那女兒下半輩子,還能有什麼指望?
娘,我這輩子沒能嫁個好人家,就只能盼著他兩出人頭地。可如果老爺被定罪,以後誰家還會嫁娶我這兩個苦命的孩兒?”
陸老夫人聽得動容,心生不忍,拉了女兒的手讓其起身,寬聲道:“我知道你委屈,胡家這門親事哪怕過了這麼多年,你心裡也總還有著不甘。
可是阿雅,這就是命。人吶,都有命,你總是想象當年嫁進的若是甄家,如今便是另番光景,不是為難自個嗎?”
“什麼命?當初咱們侯府相較國公府周家並不差多少,若不是先二皇子的誣陷,大姐現在就是皇后,怎會同先太子被幽禁那麼多年,最後鬱鬱而終?”
陸文雅說著說著,淚水便溢位眼眶,“大姐若一直是太子妃,當初甄家也不會來退親,女兒又怎會匆匆嫁去胡家?
您瞧現兒的甄夫人何等的光鮮,甄皇后都喚她一聲嫂子,與秦相府又是那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