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語中呢,哪有什麼不對的。”
甄婉怡看向安國公世子夫人,與晉王妃五官有幾分相似,便點示意,“還是世子夫人會說話,剛還在想晉王妃這樣靈巧的一個人兒隨了誰了呢,這下可找到原主了。”
四周的夫人便都笑了起來,遠遠看著倒是熱鬧非凡,一個個笑容滿面,其樂融融的樣子。
不遠處的祁榮一直關注著甄婉怡這裡,見了微微挑了挑眉,看來他這位王妃適應得挺好挺快的嗎?
不多時候,便傳來內侍的唱喝聲,“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懿貴妃娘娘駕到!”
四下散開,齊齊蹲下,“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貴妃娘娘千歲!”
威嚴的聲音傳來,“眾卿平升。”
甄婉怡隨著眾人起身,看著上首高座上並排而坐的兩人,一個玄紫的威嚴,一個正紅的端莊,一個石榴紅的嬌媚。對於前兩個人甄婉怡僅僅是一掃而過,視線便停在了宗帝右下首的女人身上。
對於這個懿貴妃甄婉怡聽了許多,聽得最多的便是她的絕麗無雙,她的寵冠六宮,她的驚人之舞。可每次進宮或者宮裡宴會時,兩人總是無緣相見,細細想一想,這竟然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耳聞許多的女人。柳葉眉,瑤鼻櫻唇,面若芙蓉,膚似桃花,特別是一雙勾人心魂的桃花眼,說聲絕色真是不冤呀。難怪能寵冠六宮,短短不到兩年時間便身居正一品的貴妃,如此容顏,想要不升得快也難呀。
懿貴妃高高座於上首,臉上掛的笑容,慵懶的半靠座姿,無一不表明她此時的好心情。只不過她這樣的好心情卻讓皇后臉上的笑意十分僵硬。這樣大的場合從來都是帝后同行,什麼時候成了三人行的,貴妃之位再高也擺脫不了妾室的身份,她懿貴妃憑什麼與自己同伴帝側。難道就靠那張臉嗎?
大殿的眾位大臣臉上神色也是各異,彼此間用眼神做著無聲的交流,大多數人都將注意辦放在了晉王和寧王身上。晉王爺看到懿貴妃與陛下同出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濃郁了一些,而寧王,雖然神情依舊,可案下的雙手卻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同樣是宗帝先做了個簡短的開場白,然後便是眾大臣的獻禮時間。大家自然是第一時間看向晉王,晉王扶了扶玉冠,扯了扯衣袂,才起身站到大殿正當中,“父皇,兒臣前些時日聽聞湟水河畔出現地動,心裡憂慮,又怕父皇不知實況過於擔心,便親自走了一趟湟水,卻發現那裡確實是出現過地動,卻沒有一例人畜的傷亡。反倒是湟水由原來的一丈寬足足擴大了三倍有餘,湟水附近的百姓靠著湟水足以保衣食無憂了。”
大殿中的大臣聽了無不點頭稱讚,傳到甄婉怡耳裡的便有好些。
“這湟水河歷年少水,常年乾旱,百姓無水灌溉,經常多種薄收,食不飽肚的,過得異常艱苦呀。”
“沒想到一場地動竟能帶來這樣的大好事,真是天佑我大周呀。”
“是呀,這可是天佑吾皇,吾皇萬歲。”
甄婉怡又跟著眾人起身道賀,三呼萬歲,心裡卻無奈之極。
☆、第二四三章 獻 禮(三)
這地動不就是地震嗎?地震造成山崩地裂不是很正常的嗎?湟水在大周最西,發源於喀拉大山,是大周最高的山脈。常年靠喀拉山的冰雪融水補給,是一條崗位流河,最終消失在乾旱的沙漠裡,人煙稀少,只有少部分的遊牧部族居住在湟水河下游。在這樣的地方發生地動,沒有人畜傷亡是件值得慶幸的事,但也不至於如此誇張,說成是天佑大周,天佑宗帝吧。
這乾旱地區的河流靠山上的冰雪融水補給水源,所以湟水擴得再寬沒有冰雪融水一樣是幹,甚至因為河床擴寬了,水分更容易被蒸發,那裡的人們只怕更缺水吧。說什麼豐衣足食,這話也能只騙一騙喜歡聽好話的陛下和一群不知地理異志的大臣們吧。
祁榮斜著眼看了看撇撇嘴的甄婉怡,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湊近低語了一句,笑意濃濃,“娘子,收起你那鄙視的神情,有什麼好的見解回去與為夫說道說道。”
甄婉怡忙吸了一口氣,提起嘴角,綻開一抹笑。這樣的變臉速度讓祁榮悶笑了兩聲。
甄婉怡注意到大殿裡多了一塊石碑,便聽到晉王道:“父皇,這是兒臣在湟水河畔發現的石碑,上面的裂紋像極了四個字。”
宗帝本沒在意的神情也動了動,坐直了身子,“哦?哪四個字?”
下面的大臣也交頭結耳,議論紛紛。
甄婉怡舉目望去,這像是一塊花崗岩,渾身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