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羽卻是見怪不怪,他母后的家族繆日氏乃是上古繆日部落的遺脈,族人天生神力,母親又是嫡脈,自然是繼承了純粹的繆日氏血脈,看似柔弱,實際上卻是天生神力。他也正是因為繼承了母親的血脈,所以同樣力大無窮。
“呵,幸虧皇后娘娘力大無窮,不然,父皇還要拖著病體自己行走。”這時,一直沉默看戲的二皇子塗兮闕卻是笑呵呵地開口了。
塗兮羽看都沒看他一眼,帶著花青瞳一行人舉步走入了殿內。
塗兮闕看著他那可恨的背影,臉色禁不住轉冷,他默默握緊拳頭,塗兮羽,你牛什麼,你不就是有幸成為了永珍宮的使者嗎,你不就是仗著父皇對你的偏心嗎?
“闕兒,發生什麼了?鈴兒,你這是怎麼了?”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塗兮闕回頭,看見來人,臉上的冷色淡去了不少,“母妃。”
來人正是蘭妃,蘭妃人如其名,溫婉美麗,空靈如蘭,雖然上了年紀,但歲月彷彿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印跡,此刻,她溫婉的氣質裡微微流露出幾分威嚴,不滿地看著姿勢不雅地爬在地上的蘭鈴
蘭鈴之前被突然出現的毓慶帝和皇后震住了,此刻被蘭妃這麼一問,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濃濃的委屈之情瞬間爆發開來,“姑姑,還不是兮羽哥哥帶回來的那個野女人,她居然敢踹我,就是她把我踹倒的,而且,她還不把姑姑放在眼裡,兮闕表哥也聽見了,姑姑,鈴兒可沒有胡說。”
蘭妃目光凌厲地看了她一眼,喝斥道:“鈴兒,你是蘭家的小姐,這樣爬在地上像什麼話?還不快起來!”
蘭鈴很是畏懼蘭妃,連忙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闕兒,你表妹說的是真的嗎?”蘭妃轉頭看向塗兮闕,目光溫和起來。
塗兮闕笑了一聲,“母妃,表妹倒是沒有說假,不過,表妹的性子也太過沖動了些。”
蘭妃微微皺起了眉頭,“塗兮羽帶回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比較在意的是這個,塗兮羽是永珍宮的使者,他帶回來的女人,定然不是什麼普通身份。
塗兮闕微微擰起眉頭,“這個倒是不清楚,不過,他帶回來的可不是隻有那個女子,還有別人,不過,那個女子也是天眷者,並且修為不弱,應該是天珠境。”
蘭妃聞言目光不禁一閃,“天珠境的天眷者……”
“姑姑,你可千萬不能放過她,她也太囂張了,居然也敢不把姑姑放在眼中。”蘭鈴憤恨地對蘭妃說道。
“好了,鈴兒,你回去吧,你這性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再也這樣下去,遲早會吃虧的。”蘭妃回頭,神色微冷地看著蘭鈴說。
蘭鈴不甘地還想說什麼,但是觸及蘭妃那凌利的雙眼,最終沒敢再說什麼,眼圈一紅,委委屈屈地跑走了。
蘭妃看著她的背影,無奈搖頭嘆氣,“好在蘭家還有蘭鈺還算成器,不然,蘭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塗兮闕微微笑道,“母妃不必憂心,蘭鈺表弟雖然性情高傲了些,但天資還是不錯的。”
“也就他還讓我感到欣慰些。”蘭妃神色微緩道,母子二人都沒在說話,頓了片刻,蘭妃神色突然一凜,“闕兒,隨母后進去看看你父皇去。”
“是,母后。”塗兮闕微微一笑道。
殿內。
毓慶帝躺在病床上,皇后繆日媛一臉悲痛地坐在床邊照顧著他,塗兮羽站在一旁,花青瞳等人站在塗兮羽身後,一雙雙眼睛都看著床上的毓慶帝。
現在仔細一看,這毓慶帝病的還真是不輕,瘦的皮包骨不說,還滿臉死氣。
花青瞳瞪大眼睛,看看毓慶帝滿臉的死氣許久,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疑惑,這毓慶帝生的是什麼病,怎麼模樣這麼慘,難不成是女人太多,體力勞累過度所致?沒錯,看他這幅模樣,還真像是精盡人要亡的樣子。
“咳咳,羽兒,這幾位小友,都是你的朋友?”毓慶帝看了花青瞳等人一眼,緩緩開口了。
塗兮羽點了點頭,“沒錯,父皇,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瞳瞳是我秋殿十二使。”
“哦,十二秋使!”毓慶帝看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了花青瞳身上,正想說些什麼,卻看到了花青瞳眼底的淡淡不屑。毓慶帝一愣,這位十二秋使好像看不起他的樣子啊。
“呵呵,十二秋使的性子一定很高傲吧,小姑娘的性子高傲點也沒什麼。”毓慶帝呵呵發笑,以前,羽兒也沒少往回領其他秋使,但是那些人對他都是真心的尊敬,不像這位十二秋使,眼底對他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