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看看孩子很正常,你這樣不就是把我們當賊防嗎?”
你們就是賊啊。花青瞳面癱著臉盯著他默默道。
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戰風帝看懂了她眼裡的神色,不禁也黑了臉,“我們都是孩子的親人,還能害他不成。”
花青瞳抱著小寶寶的手收緊,“小寶寶是我生出來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戰風帝一滯。
“你們快出去,我要和小寶寶睡覺了。”花青瞳面癱著臉趕人,若不是孃親在候府,她是不會住在候府的。
花正義和戰風帝一前一後出了房間,二人一回頭,相對而望,雙雙臉色都難掩尷尬,花正義輕咳一聲,道:“大宣陛下,且先去早點休息吧,明日我會稟報陛下,在宮中設宴款待。”
戰風帝道:“正義候,那丫頭防我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防?”戰風帝雖然暗中調查過了花青瞳,知道她與花正義的關係僵硬,但畢竟是父女,再怎麼關係疏遠,也不會到彼此防備的地步。
花正義聞言,一聲苦笑,“此事,我也很是費解。”花青瞳對他的敵意和防備很深,甚至對他懷有的殺意也讓他覺得莫明。
從小他沒有養育過她一天,甚至還讓她受了不少苦,這是事實。但縱然如此,她也不該對自己如此防備敵視,對此,他也很是苦惱,想要找那丫頭好好聊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便只能拖了一日又一日,連想看看孩子,他都得偷偷摸摸,連同西門清雨都對他日漸生疏,有時候竟也本能的不想他看孩子,那也是他的外孫啊,憑什麼不讓他看?
不讓他看,行,他偷偷看還不行嗎?哪想,今日居然被抓了現形。
見了花正義眼底的苦澀,戰風帝沉默了,隨即便是感到一陣頭痛,那丫頭連親生父親都能如此防備不信任,又豈能接受他們?看來,有些事情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一想到那麼香香軟軟的小皇孫不能帶回大宣天天抱在懷裡哄弄,戰風帝就覺得一陣抓心撓肺的痛苦。
二人灰溜溜的各自回了住處,而房間裡,花青瞳卻是摟著小寶寶怔怔發呆。
她回想著之前西門清雨和肖天昕對她說的話,無疑不是勸她為了孩子,與酒窩重歸於好。
可是,她和酒窩從來就沒好過,何談重歸二字?
以往的數次纏綿,除了第一次是她吃了毒蘑菇強撲了酒窩,其餘每次,無不是酒窩不問她的意願強要她,她明明不想,又哪裡有拒絕的餘地?
他們之間,似乎除了做那種事,再沒有別的溝通了,唯一一次她說要嫁給他,他還因種種隱憂給拒絕了。
雖然有了小寶寶,但她和姬泓夜幾乎是沒有多麼特別的關係。所以,她完沒有理由和大宣扯上關係啊。
小寶寶是小寶寶,她是她,若是大宣真有心,將來等小寶寶長大懂事,小寶寶自可選擇他想要的,若是大宣無心,她即便是為了孩子真的去了大宣,又能如何?
還有那個契約……
花青瞳的眼神漸漸清明,隨即果決下來,小寶寶一定喜歡她多一點,她得把他撫養長大,她還得變強,為他遮風擋雨,早在他沒有出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不會有一個完整的家,無憂無慮的呵護他長大,他的路,將是腥風血雨,直到有一天將這天踏在腳下,做那人上之人,方才不枉來這世間走一趟。
花青瞳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寶寶的小臉蛋,眼神堅定而柔和,“小寶寶,有孃親,孃親會保護你的。”
一夜好眠。
第二天,花正義稟了大宣帝現在朝陽之事,朝陽帝意外之餘,又道:“愛卿,看來大宣有意娶祥雲回大宣?如此,我兩國豈不是將有聯姻之誼?”
花正義苦笑,“皇上,未必,那丫頭不一定會樂意。”
朝陽帝微頓,而後淡淡道:“通知禮部準備下去,今晚設宴,款待大宣帝后。”他這話是對敏公公說的。
敏公公聞言,立即應聲去辦。
傍晚,一輛輛達官貴人的馬車駛向宮中,大殿內宮人來往,擺上美酒佳餚,密集排列的夜明珠將大殿映襯的宛如白晝,角落裡的青紗後,絲竹悅音緩緩流淌而出,殿內一派熱鬧景象。
不少官員和其家眷已經到場等候,花青瞳抱著孩子坐在席中,旁邊是西門清雨,以及其他貴婦,巧了,裴夫人的位置就在隔了兩席位的距離處,她不時扭頭瞧一眼花青瞳和她懷裡的孩子一眼,表情很是古怪。
他們的對面,正是裴海青和其子裴若寧。此刻,裴若寧正面帶微笑,目光含笑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