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棟笑吟吟地望著衛鞅,強人所難的事情他可從來不做。
“鞅何時怕過招惹強敵被人非議?鞅非秦人,卻受帝君深恩,常思以報國矣,此次遷都咸陽如履薄冰如上劍山,可這又算得了什麼?唯尊國士之行矣!只是他日衛鞅若遭眾怒,還望白子能夠出手相救一二,不要寒了忠臣之心。。。。。。”
“行了,大良造要的是身後之名,區區身家性命本來就不放在你的心上罷?不過你是我薦舉的人,我又怎會不幫你?當日從你的劍下救出大公子,讓你沒能割下他的鼻子就是在幫你!說說吧,這次遷都咸陽需要白家做些什麼?我先給你打個底,咸陽建設需要的錢糧白家自會聯合各大商社借貸給國府,另外白家會將生產工坊大量移至咸陽附近,還有鳳鳴書院,西域經過這幾年發展,戎人讀書蔚然成風,幾位列師學宗已經不需要留在西域了,我會請他們移到咸陽,另在咸陽建設主院,廣納天下賢才!這些夠了沒有?”
“當真!”
衛鞅來前就猜測到白棟會大力支援他建設新都咸陽,錢是一定會借的,舉凡農工商學也會得到白家一定的支援,畢竟對於白家這種新興的大貴族家庭來說,呆在櫟陽這種以軍事目的為主的都城多少都會被限制發展,而回歸雍郿也不會是白棟要的結果,因此自己只要提出遷移新都,就一定會得到白棟的支援。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白棟竟會答應將鳳鳴主院移至咸陽,從白棟受封西君後,鳳鳴主院就移去了西域,這等天下第一教化之地怎麼可能捨得脫離自己的控制?可白棟就是如此做了,這份胸襟氣度讓他無比佩服,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鳳鳴書院發展到今天早已不是一人一國之書院了。現在百家講壇孕育出的各派學術明星大都進駐書院做了列師,每年開院招生,不乏來自各國的飽學士子爭相來投,我把這樣的書院按在自己的封地中有什麼好處?還不如將它弄到咸陽來呢,以後咸陽才是天下士子眼中的聖地!這份榮譽是屬於白家的、更是屬於帝君的、老秦的!”
“佩服,鞅這次真是服了白子的胸襟氣度。”
“少恭維我了,這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回頭給我個賬單,這次興建咸陽需要借貸多少錢糧,我也好早做準備。放心,白家是不會逼國府還賬的,只要國府給予白家足夠的方便,這筆賬可以慢慢還,還上十年八年都是可以的。。。。。。”
白棟微微一笑,算計著咸陽落成之後苦酒估計早就該出月子了,白家的鐵娘子現在可不是甘於寂寞的人,國都遷到咸陽之後,白家的事情就有的她忙了,免得她總是和跳蚤嘀嘀咕咕在背後編排贏姝母子。。。。。。
說起贏姝母子,白棟心中一陣湧動,小嶽兒也該入了蒙學吧?孩子的啟蒙教育可不能忽視,該怎麼想個法子才能將他弄到身邊來求學呢?這件事必須要仔細思量一番才是啊。(未完待續。)
第五百八十六章【贏駟的麻煩上】
白棟的‘生子宮圖’在很多人看來就是一個神話,在這個神話還沒有得到驗證前更多人還是選擇了觀望;人家根本就沒把話說死,**成把握可不是十成十,偏偏趕上了那一二成又如何?所以更多人將白棟的閉門不出看成是他明哲保身之舉,所謂的生子宮圖也大有可能是他用來轉移他人視線的手段。
秦國的奪儲之爭是越演越烈了,贏駟已經快馬加鞭回到櫟陽,在幾位飽學之士的考驗下得到了極高的讚譽,公孫賈本來是支援韓國派的,卻也不得不挑起大拇指誇獎贏駟是‘聰明多智、有謀斷’,據說嬴渠梁非常開心,還在歡宴上摸了摸贏駟的腦袋,賜他吃光了自己勝下的餅湯。
韓國夫人當然也沒閒著,如今還未滿三歲的贏疾已經被包裝成了一個不世出的神童,據說他在‘抓周’的時候第一手抓得是書、第二手抓的是劍,小小年紀就已經能背誦‘與子同袍、豈曰無衣’了,負責他開蒙之課的菌改已經無數次在人前對天發誓,說小公子是個神童,有生而知之的本領。
一個是學而有成的嫡出、一個是母親身份高貴的小神童,嬴渠梁懷抱著兩個兒子看誰都順眼,支援長公子和小公子的兩派大臣不打起來才是怪事了,現在櫟陽殿基本變成了古戰場,兩派的支持者爭辯到激烈之時經常會抓住對方的小衣和鬍鬚發力,負責清掃大殿的內侍們幾乎每天都能收集到一把軟硬不一質地各異的鬍鬚然後攢成一隻毛筆。這不是兔毫也不是狼毫,而是人毫,出自無數貴族士大夫,拿到關市上能賣上百個銀幣!
朝堂上吵成了一鍋粥,白棟卻在優哉遊哉地生孩子。苦酒和跳蚤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