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活祥瑞願意拿死祥瑞做保,大家還有什麼可顧慮的?當下一拍即合,這才半個月不到,材料人工已源源而來。已經開挖地基了;按照白棟給出的圖紙。書院所有房屋的地基都要以櫟陽城牆為標準。幸虧他建設的是書院,否則真會被人誤會要建城為國,有謀逆的意圖。
將監管學府建設的事情一股腦推給了白崇他們,偷得浮生幾日閒,其實也不是為了偷閒,白棟準備寫本書,名字不叫日子也不叫月子,名為《白子新算》。
天下學派紛呈、牛人輩出。要從‘國學’上下功夫還是算了,抄幾首唐詩宋詞可成不了文豪;白棟想來想去,自己最能強過先秦人的是法律相關,可這東西絕對屬於上層建築,除非肯像衛鞅、申不害那樣掌握一國變法大權,先立行而後立言,而且需要的時間極長,波折極多,等到終於立言了,也就離死不遠。實在不適合白左更大人。如此一來,能夠領先於這個時代的也就是自然科學類了。數學當為先驅。
讓一個文科生寫出數學類著作實在難為了白棟,這些日子他幾乎是閉關不出,整日裡咬著筆頭子苦思冥想。還好這個時代的數學發展還處於‘原始’狀態,雖然有了九九乘法,加減法也趨於大成,卻因為沒有阿拉伯數字使用,四則運算還處於混沌狀態,甚至連算盤都還沒有發明,無論多麼複雜的計算,都要靠陳舊的籌算之法,所以這本《白子新算》只需要普及阿拉伯數字,而後加入一些四則運算的規則和範例,最後從哲學高度解釋下何者為‘一’,淺嘗輒止觸及下分數理論,而後丟擲一元一次方程這個大殺器,估計就足夠震懾這個時代的學宗門了。
與其相比,他的算學書如果是後世的高富帥,儒家所謂的‘算藝’最多也就是披著獸皮的山頂洞人。
‘所謂一元者,如大衍之虛一,熟知此法,可設一元未知,後以算學之理推演之;其法有乘除之靈活運用,有位移之便,且可倒推演算,足證其實。得此方程者,可謂初窺天地之秘也!”
寫下一元一次方程的序章概念,白棟開始用深入淺出的方法解釋一元一次方程。該吹牛~逼就得吹,雖然比不上易經的博大精深,可要說到解決未知數,卻連易經也未必能及,已經可以想象此書一出將會引起多大的轟動了,而且這本實用類的算學書普及率將會更高,白棟準備藉此書的出版推行書籍連鎖代理權,如此用不了多久,天下列國的書店中就會出現這本著作,就不信那些學宗看到後心裡會不癢?
落下最後一筆,日後驚世駭俗的算學大作出世有日了;白棟想了想,又拿起一本綾紙冊子,在封面上落下《思學》兩字。
思者哲想也,後世最能忽悠人的佛家如何能夠後來居上,甚至與儒家並列,蓋壓百家?無非就是百家多務實,既然是實,就容易被反對攻訐,佛家只談虛,本來就是空蕩虛無的東西,你如何一個攻擊法?白棟不比後世那些光頭無恥,這本要講的是現代哲學,更具科學性,越是聰明的人看了,就越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所謂思學者,哲人之想也,所謂哲人者,智慧者也,人有思故有在,物有在卻無思,此人有別於草木也。是以思學者,乃智人之說,關乎現在未來、天地孤人、世界本源、運動靜止。。。。。。”
他孃的,無論是東西方哲學還是現代馬克思主義哲學,若是用得好了,似乎都能成為一名偉大的神棍?我必須要小心謹慎,也不能說得太玄了,要做孔子墨子那樣的人,萬萬不可做了莊子列子那種玄之又玄的傢伙。。。。。。
白棟這就是純粹的拿來主義,用來編篡數學這類自然科學書籍還好,弄起哲學書籍就有些麻煩了,古往今來的大哲學家都是靠自己領悟才會發出聲音,他卻是當年為了混學分死背硬記了一些,筆下不免就會有些混亂,甚至有相互矛盾之處,不過矛盾了也好,世上最矛盾的就是佛家學說,還不是一樣信者如雲?反正只是引導,自有後來智者補全,白棟現在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書到用時方恨少,只是一個序篇就寫得白棟欲生欲死,腦袋發暈、肢體僵硬,正要離開書桌走幾步,聽到有人敲響了書房的門。一聽就知道是白遲。
“你來得正好。替我將這本《白子新算》交於公輸直。讓他立即安排印刷。首印最少五千冊,先放進文華超市出售;另外傳書狗剩子回櫟陽,等二印和新書出來,讓他主持招商會,白家要拍賣書籍代理權。。。。。。”
“諾。主人。。。。。。”
接過《白子新算》的初稿,白遲沒有立即離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