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炕頭。長寧,你好生無情吶。”
鄭長寧眼淚落得更兇了,哭著說:“樓大人莫要再逼長寧,如此厚愛,長寧真的受不起。且我這些年以色事人,為了避孕,喝過太多涼藥,怕是身體早就壞了,無法孕育子嗣,樓大人你……”
樓詠清打斷她的話:“有應兄在,幫你調理身體不是難事。你看織豔,臨霄說她小時候失去過一半的血肉,不照樣給養回來了。再說了,我可不是那種為了子嗣就能和不喜歡的女人睡一起的人,那樣的話還不如去收養一個來的省事,你說是不是?”
鄭長寧感動的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就是想說,也因哭得太厲害而連不成句子。
樓詠清仍帶著笑意,突然不知從哪裡變出條帕子,給鄭長寧擦眼淚。
他說:“你什麼也別怕,也別想那些配不配得上的。只要你肯答應我,我們誰也不用在意別人怎麼看,你就說你喜不喜歡我,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過吧。”
鄭長寧哭著倒進樓詠清懷裡,歇斯底里道:“詠清!”
樓詠清一驚,心中大悅,抱緊了鄭長寧,驀然有種翻過崇山峻嶺、終於迎來廣闊大道的感覺。
無比歡喜的同時,也不得不興嘆:不容易啊!
嗯,這回,他就再不用受臨霄那一家子人的刺激了,他有長寧,他比他們幸福!
***
很快,樓府的下人就發現他們的老爺心情格外好,跟長寧姑娘之間的氣氛也和之前不同了,含情脈脈的。
下人們開始小聲議論,諸多猜測,事情很快就不脛而走,外頭許多人都知道了。
人們的確是看法各異,好些人都覺得鄭長寧頂多也就能做個妾室,但也有人說,樓大人的好友御史大人都不顧世俗眼光娶了個舞妓,雖說前段時間鬧出休妻的事,但現在兩口子貌似又如膠似漆。同樣的事,難保不會發生在樓大人身上。
外面人怎麼議論,樓詠清不管他們,也安慰鄭長寧別管。
倒是這段日子聖上和柳國公都沒動靜,冀臨霄便保持高度戒備,順便讓冀祥在宮裡盯著一手訊息,尤其盯著夏瑩瑩。
誰也沒想到就在這風平浪靜之際,出事了。
鄭長寧去街上買藥時,遇到了柳國公的嫡子,此人當初在教坊司公開佔鄭長寧的便宜不成,被應長安砸了梨、被樓詠清戳了筷子,故而一直不甘心這事。
如今遇到鄭長寧,柳公子色心大發,當街搶人,縱容下人打傷鄭長寧帶的兩個丫鬟,拖著鄭長寧就走。
鄭長寧百般抵抗,周圍路人縱是想幫忙的,一看柳公子那身行頭,也不敢上來。
眼看著鄭長寧已經被拖到一家客棧門口,好巧碰上陳國的肅王和淳安郡主,這才把柳公子攔下來。
肅王嘖吧著嘴唇說道:“喜歡女人就去花錢找啊,光天化日的搶什麼搶,沒風度,要搶也得半夜無人偷偷摸摸的搶。女人要是抵死不從就放了她算了,這還用強的,丟不丟人。”
柳公子耀武揚威道:“小爺想怎麼樂呵就怎麼樂呵,你算哪根蔥?”
淳安郡主不樂意了,嚷道:“我們好歹也是陳國貴客,你安能這般與我們講話?”
柳公子好生打量了一番淳安郡主,色眯眯道:“小爺我還記得淳安郡主曾在殿上跳舞,很好看,小爺還想再看!你現在跳一支舞,說不定小爺看得高興了還可以考慮放了鄭長寧。”
“你……”淳安郡主臉色驟變。
肅王也沉了臉色,“柳公子這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呸!這是小爺的私事,你們管得著嗎!”
淳安郡主強忍著憤怒,大步流星衝上去推開柳公子,拉了鄭長寧過來,嗔道:“柳公子真是官宦之恥!”
柳公子沒想到一個女人敢這麼襲擊他,踉蹌幾步,被下人們扶起,一下就惱得臉色通紅,一把抓過淳安郡主摟在懷裡,惡狠狠道:“讓你跳舞是給你面子,誰不知道你這郡主的爵位就是靠跳舞才取得的!在我們燕國人眼裡你不過是以色事人,小爺抬舉你,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
“你——”
淳安郡主鮮少受到這樣的侮辱,又羞又憤,厲聲道:“你放開我,我是陳國的郡主!你怎能這樣對我?”
肅王亦道:“放開淳安!”
誰想柳公子竟然反手把淳安郡主推到兩個小廝懷裡,兩個小廝鉗制住淳安郡主。
淳安郡主不敢亂動,肅王也停步在六尺之外,陰著臉道:“柳公子,這事要是傳到陳國,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