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 “御史大人你……”居然對他這當今聖上的侄兒如此不留情面?
冀臨霄一揖到底; “本官原則如此,不會妥協,況心中深愛內子; 容不得後宅多一個女主人。榮郡王和小姐的好意; 本官心領; 請兩位回去吧。”
榮郡王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冀臨霄,抬手指著他; 口中“你你你”了半天,終是沒說出句完整的句子。
他心道:好一個剛正不阿的冀臨霄,還真是不怕得罪人啊!
“嗚嗚嗚; 哥哥……”榮郡王他妹妹這會兒已經哭出來了,小姑娘自恃才貌雙全,此番來冀府是志在必得,卻哪想到冀臨霄會是這種態度。
榮郡王也沒轍,只能嘆了口氣,把妹妹拉過來,勸道:“先別哭了,你先坐著。御史大人,你看本王這妹妹都傷心成這樣,咱做人能否不這麼無情?”
冀臨霄無語。
自己已經明確表態並送客了,可這榮郡王還在耍賴,真是豈有此理!
冀臨霄的不畏強權是出了名的,才不管榮郡王是聖上侄兒,該給的面子他都給過了,再不走,他就只能趕人了。
正要無情趕人,便見冀府那名嘴上不把門的丫鬟匆匆跑進來,喊道:“大人大人!夫人喊你過去,說有急事!夫人可著急了!”
冀臨霄的心魂一下子就被牽引過去,忙道:“本官這就去,你替本官送榮郡王和小姐到府門口。”說罷便大步走了。
榮郡王看著冀臨霄火急火燎的背影,氣得拍桌嘆道:“這等剛正刻板之人,妹妹你就是不嫁也罷!否則哪怕是嫁進來了,怕也是守活寡的命!何況他那糟糠據說也不是省油的燈,能把這人迷成這樣,怕是本事大得很!妹妹你和她對上,大概是贏不了的!”
冀臨霄一路疾走,朝夏舞雩的房間衝去。
自夏舞雩懷孕後,還從沒有過什麼急事找他,冀臨霄很擔心會不會出了不好的事。
於是,冀府下人們就看著他們的大人風馳電掣般衝到了夫人的房門前,然後急切又忐忑的推開門,邁了進去。
“豔豔!”
冀臨霄快步繞過屏風。
但接下來他就發現,自己好像被騙了。
他的妻子並沒有出事,也並不像有急事的樣子,此刻,她就平躺在榻上,肚子高高的挺起來,側過臉笑盈盈望著他。
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妻子沒有穿衣服,渾身上下就蓋著條絳紫色薄紗,堪堪遮住最重點的兩個部位!
冀臨霄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下,卡殼了,呆立在屏風前,半晌才支支吾吾吐出幾個字:“豔、豔豔……你這是……”
夏舞雩用蔥白的手指將額前遮眼的碎髮攏到耳後,接著手臂朝著床外伸出,那柔。嫩。嫩的手指,朝著冀臨霄的方向勾了勾,嬌滴滴道:“大人,來嘛~”
嗡——
冀臨霄徹底丟了魂了。
自從他認識夏舞雩開始,見過她多種多樣的面貌,有冷豔難。馴的樣子,有伶牙俐齒的樣子,有嫵。媚嬌。柔的樣子,還有哭的、笑的、生氣的、故作委屈的。
不管哪一種,都能激起冀臨霄怦然心動的感覺,這種種面貌合成在一起,便成了一個完完整整的夏舞雩,讓冀臨霄怎麼也放不下。
可是,見識了她那麼多種深刻的樣子,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會以此刻這種面貌呈現在他眼前。
冀臨霄已經語結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豔豔,你……你找本官有……有急事?”
夏舞雩低低笑了起來,笑聲軟軟的撓著冀臨霄的心,“聽聞前廳來了位榮郡王府的小姐,花容月貌,才情兼備。我好不放心呢,就趕緊把大人喊回來了。”
冀臨霄一怔,頓時覺得自己被看扁了,義正言辭道:“胡說!本官豈是見異思遷之人!”
“是、是,大人是不會見異思遷。”夏舞雩又朝著冀臨霄一勾手指頭,“可是,大人你色令智昏啊。”
冀臨霄麵皮又一抽,滿頭黑線,有心想教育夏舞雩不要信不過自己的丈夫,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上個連貫的句子。
為什麼呢?
因為他的豔豔此刻的樣子簡直、簡直……
那一層薄薄的絳紫色薄紗,蓋著夏舞雩高。聳的小腹,一半從床上垂落,旖。旎到地上。那薄紗的兩端,一端剛好蓋住她一雙雪。峰上的粉色。俏。麗,那柔。軟的凸。起和胸前的深。溝卻是露在外面的。一朵半榮半枯的罌粟花就爬在瑩。白柔軟上,冀臨霄的目光無法控制的被黏住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