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媛。”樓詠清道:“她是十幾年前,柳國公從軍營的一個夥長家裡接出來的,放在柳家養到及笄,就送去了聖上身邊,直接封了淑媛。這幾年下來雖然沒再被加封,但聖寵不斷,壓過後宮所有嬪妃,連皇后娘娘都對她禮遇又加。我又差人去宮裡打聽,得知了柳淑媛這麼些年竟不在後宮傾軋的範圍內。妃嬪爭寵、謀害子嗣這些事,沒一個是針對她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所有後宮女眷見了她便繞道走,你說奇不奇怪?”
自然奇怪。冀臨霄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柳淑媛來歷特殊,聖上把她放進宮的原因與其他嬪妃都不一樣,她們沒必要招惹她。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兩位不必再想了。”
沐沉音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隨著他走進,他道:“雩兒告訴過本王,安排她去刺殺太子的人,是她的姐姐,就是你們方才談到了柳淑媛。”
冀臨霄、樓詠清眼底一黯,怪不得夏舞雩那樣信任柳淑媛,原來都是蓬萊的遺孤!
只稍作一想,冀臨霄便心生強烈的憤怒。
豔豔找到自己的姐姐,該是多麼欣喜,一旦遭到背叛,又該多麼悲痛絕望?
如果不是柳淑媛這致命一擊,豔豔又怎麼會變成行屍走肉?
冀臨霄真想殺了那個連唯一的手足都出賣的女人。
沐沉音也怨極了夏瑩瑩,但他性子如水,一顆心全牽在夏舞雩的身體狀況上,是以之前也沒有提過夏瑩瑩的事。想到他曾用百草丹救了夏瑩瑩,只覺得噁心,沒多說話,去探望夏舞雩了。
夏舞雩的肚子一天天長大。
冀臨霄每天抱著她的時候,都十分小心。
她會一個人在府裡亂轉,會在亭下坐著吹風,都是潛意識的。冀臨霄一有時間就跟著她,替她梳髮,為她更衣,給她喂吃的,摟著她入睡。
他每天都在堅持和她說話,說自己從前的事,說兩人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
夜深人靜,薄被下的嬌軀依偎著冀臨霄,他在她耳邊講道:“我和爹相認了,豔豔,等你醒過來,一定會驚訝你師父成了我爹。爹將我們兩個相連,這何嘗不是一種緣分。儘管我們都遭受過家破人亡,失去了太多,但至少我們還有彼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