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孝順師父,尊敬師父,所以不和師父爭論,只是堅持著求師父首肯。
可是,師父始終沒能同意。夏舞雩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是高興的。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沐師兄那般光風霽月的人物,也知道自己的心已經被仇恨佔據,一片荒蕪,生不出情愛的種子。
師父也瞭解她,一如她被師父從蓬萊廢墟的死人堆裡撿出來的那天,師父就已經看透了她的靈魂,看透了她的心思。
他用草藥吊著她的命,將她安置在附近山中,又用高超的醫術,將她失去的血肉一點一點生回來。她無家可歸,師父便收她為徒,從蓬萊到罌粟谷,一路上她再三懇求師父教她醫術毒術,師父卻就是不肯。
她氣不過,跪在師父的草廬前,含淚問道:“沐師兄和應師兄,一個學醫,一個學毒,師父盡是傾囊相授。為何對我卻什麼都不願教?是我資質太差,讓師父失望嗎?”
師父是個和藹慈祥的老人,眉宇間總是繚繞著淺淺的憂愁,一看便知是飽經風霜的人,經歷過許多並不美麗的故事。亦或許,師父其實並不老,只是憂思催人老,才顯得上了年紀。
他扶起夏舞雩,語重心長的對她說:“不是老朽不教你,而是不敢教啊。雩兒,你戾氣太重、執念過深,若學醫,下不可醫人,中不可醫心,上不可醫世,愧對醫者仁心;若學毒,便是蛇種血性,為禍人世;而若學武,只怕江湖上便要出個索命羅剎,人人避之不及。所以,我便將調香術盡數教授給你,學好這本事,便是有一技之長,想讓自己過上好日子不難。”
可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她哪裡想要過好日子?曾經她的日子是那麼好,卻被毀得支離破碎。她只想要報仇,這是她唯一想做的事。調香術,能幫上她的忙嗎?
她很沮喪,甚至一度想要離開罌粟谷,另投高人門下。但應師兄的一番話,改變了她的想法。
應師兄說:“這世間的手藝效果可多了,你當醫術就只能救人,毒術就只能殺人,調香術就只能娛人嗎?錯,大錯特錯!”
他雙眼發亮,盯著她信誓旦旦:“哥告訴你!哪怕是調香術,也能變成無形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