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茫茫,她怎麼就偏偏撩。撥他,纏上他了?還一出手就讓他全無招架之力,每次都淪為“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典型。
而此刻,夏舞雩明顯感覺到嘴上說不要的冀大人身體極其誠實,就在她身後抵著她。
她望進那雙燃著兩簇火苗的深眸,從那裡面感覺到他強烈的渴望和某種像是捧著珍貴易碎之物的愛惜和小心,心裡暖暖的,她傾身送上紅唇。
又一場激。情被引燃,雪峰柔軟,兩點俏粉被催得立起。
歡情無度,風月無邊。
……
夜濃時分,浴室裡全是水,灑了大半桶。
水溫已經涼下來,冀臨霄把夏舞雩抱出來,用厚浴巾將她裹住,又披上斗篷,這才去料理自己。
回房的路上,他也是把夏舞雩一路抱著的。
熄滅燈燭,鑽進被窩裡,美人柔弱無骨的身軀主動靠過來,被他摟著,心裡萬分舒坦。
天知道他這些天沒動過歪心思,不止一次回憶與她初次纏。綿的日子,想著何時能再來一場春江水暖。
冀臨霄本想著,或許她需要很多時間才能適應妻子的角色,不過總算是被他等到了。能和她真正做恩愛夫妻,冀臨霄十分滿足。
只不過,像他這種性格的人,居然走到這一步還改不了臉紅的特徵。就像現在,夏舞雩突然睜眼,朝他拋了個媚眼,就把他耳根子搞紅了。
“豔豔,別、別鬧。”冀臨霄試圖擺出正經臉,和她講道理,“太晚了,你也很累,該好好休息。”
夏舞雩故意譏笑:“大人終於考慮起我的身體了?之前在浴室,大人可不是這樣的作風呢。”
冀臨霄臉一繃,耳根子的紅暈也在朝前方蔓延,“快睡,再多說話等會兒該睡不著了。”
“是、是,聽大人的。”夏舞雩不情不願似的,實則心中一陣甜意蔓延。
她在冀臨霄懷裡放鬆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
睡覺!明天再調。戲他!
次日醒來,冀臨霄已不見了。
夏舞雩有點詫異,這人是怎樣做到悄無聲息的把她從懷裡移出來的?大概是她太累,睡得太沉了吧。
起床去整理了番冀府內務,夏舞雩便去到後院,繼續練武。
畢竟是練的時日短,還沒成什麼氣候,夏舞雩也暗示自己不要急躁,一點點來。
她一邊練武,一邊思考徐桂的事。自從她讓胡氏將那對浸了香料的明月璫帶回去後,算時間,徐桂也該接觸到那明月璫散發的薰香了。還差最後一步,她就能送徐桂下地獄。
於是,夏舞雩和冀臨霄提議,為他辦場壽宴。
冀臨霄小有吃驚,心裡自然喜悅被她惦著,但他說道:“我生辰之日恰是小年,這壽宴是辦不成的。”
夏舞雩問:“為什麼?”
冀臨霄告訴她:“每逢小年,王公貴族、文武百官,皆要入宮赴宴,共同慶祝小年,這是大燕的規矩。”
夏舞雩扶額。她是活傻了嗎?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去年的小年時分她還在軟紅閣裡聽姐妹們提到這茬呢。
不過,宮宴也好,總歸也是個機會,就是人多眼雜,須得她多加小心。
夏舞雩笑著說:“既然這樣,我先準備準備,到時候和大人一起進宮去,可不能丟了面子呢。”
冀臨霄好笑道:“你怎麼會丟面子。”就她這長相、這身段,別家夫人哪裡能和她比,就連宮裡的娘娘,但凡他見過的,也覺得完全不如她。
夏舞雩不知冀臨霄在心裡把她定位得天上有地下無,正要去接一個丫鬟送來的茶,就聽冀臨霄說道:“據說這次宮宴,陳國會來兩位貴客。”
夏舞雩隨口問:“什麼樣的貴客?”
“兩位封了親王的皇子,肅王和敬王。”
夏舞雩剛接過茶杯,手一抖,茶杯又摔回丫鬟端著的托盤裡,發出磕碰的清脆聲響。
還好茶水沒灑,丫鬟忙問:“夫人沒事吧?”
冀臨霄也忙走來詢問:“怎麼了豔豔?”
“……沒什麼,剛剛不小心,沒端穩,不幹小丫頭的事。”夏舞雩笑了笑,丫鬟露出感激的表情。
“我自己來吧。”冀臨霄拿過茶杯,又給夏舞雩也遞了一杯。
夏舞雩端著杯子坐下,低頭看溫熱的茶水散發嫋嫋煙氣,心砰砰跳的厲害。
陳國的肅王和敬王……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