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接客做準備。
冀臨霄進了軟紅閣,就拉了個小廝詢問夏舞雩的住處,隨後在小廝驚怪的目光下,踏上二樓。
夏舞雩的房間在二樓的最南側,一條走廊的盡頭。拐過拐角時,迎面拐來個穿杏色畫裙的女子,驚呼一聲,栽在了冀臨霄懷裡。
冀臨霄一驚,本能的扶住女子,說了句“唐突,勿怪”,便趕緊丟開她。餘光裡看見她的相貌,如嬌花似的,有些眼熟。
他想起來了,這女子叫若情,詠清曾給他看過她的畫像。
“公子請留步。”若情叫住冀臨霄。
冀臨霄停步,轉身朝她施了個禮:“姑娘,你喊本……喊我有什麼事?”
“公子是來找織豔姐的?”
“是。”
“織豔姐病重,不能見客。”
冀臨霄皺了皺眉,問道:“她何時生的病,病的嚴重嗎,可有看過郎中?”
若情說:“聽說織豔姐從昨晚回來,就生了大病。媽媽為她請過郎中,適才也喝了些湯藥。”
冀臨霄語調有些沉重:“知道了。”說罷又要走,卻又被若情叫住。
“公子,你和織豔姐熟嗎?”若情問。
冀臨霄本想說不熟,但想到他們連夫妻之實都有了,再說不熟,豈不是對她的不負責,便說:“熟識。”
若情忙道:“奴家想請問公子一事,公子知不知道,織豔姐最近這大半個月都做什麼去了?她總是晚上出去,快打烊了才回來,最近幾天更是直接白天都不在了。”
冀臨霄當然不會知道夏舞雩的行蹤,也覺得這個若情十分奇怪,有疑問大可直接去問夏舞雩,問他能有什麼用。
然而,敏銳的洞察力讓冀臨霄注意到若情字裡行間透露出的資訊:照她所言,夏舞雩最近幾天不在軟紅閣的原因,應該是去教坊司排練了,這說得通。但之前那大半個月,她又做什麼去了?定不該是從那時就去教坊司吧,那時鄭長寧又未曾倒下。
再一想,不過就是出去的頻繁而已,說不定是逛街、會友,他何必多心,都這會兒了怎還用懷疑的態度對她。
冀臨霄也不想和若情浪費時間了,朝她施禮,無言走至夏舞雩的房門前,輕輕推門進去。
若情望著他,眼底突地一深,乍現出嫉恨的暗光。
夏舞雩的房間裡飄蕩著濃郁的薰香,不是她薰衣用的香方,而是夾雜了沉香、蜀椒、白芍的藥香,還有淡淡的魚腥草的氣味。
她病的嚴不嚴重?
冀臨霄心裡是忐忑的,他儘量無聲的靠近內室,小心撩起芙蓉帳,坐在床頭,望向床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