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擇、手、段!
……
第一次很疼。
夏舞雩很痛苦。
嬌弱的身子初嘗雲。雨,帶給她的痛苦,比她想象的還要難以忍受。
輕軟的芙蓉帳在頭頂懸著,內室燃著的一支高高的蠟燭,已燒去三分之一。
她迷濛的雙眼像是浸了兩汪水霧,媚得男人骨頭都酥了,他一瞬不瞬盯著她的媚態,在看見她痛苦擰眉的時候,空蕩蕩的腦海裡,恍然意識到她的不適。他嘗試用呵哄降低她的痛苦,儘可能的輕柔。
初時的不適漸漸退去,夏舞雩水眸瀲灩,所有神志都隨著漆黑的夜色,漸漸沉淪。
房外那些禁衛挨個房間的搜查,終於到了他們的房門口。
房門反鎖,禁衛們推不開,便準備強闖進來。
拔出刀,正要砍下,卻聽見房中溢位的聲音。男人的喘息交疊女人的低泣,激烈又羞人,惹得這些七尺漢子一個個臊紅了臉,訕訕收回刀具。
腳步聲越來越遠,而房內,燭火將一雙纏。綿的人影投射在牆上。
蠟燭一點點變短,魚水之歡,卻是無度。
……
夜深人靜。
銀盤裡的燭淚凝結成指甲大小的一塊,還剩的最後一點蠟,不過一厘之高。
夏舞雩坐在床邊,低身勾起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她的身後,怔怔盯著天花板的冀臨霄,把視線收回來,落在她的背後。
他看見的是白玉般的背,散落些痕跡,她默不作聲,手在腰側繫著衣帶,凌亂的青絲還有些垂落在他手掌心。他輕輕一抓,滿手馨香冰涼。
“大人。”夏舞雩突然出聲了,冷冷的,像夜風一樣。
“我等著你來軟紅閣提親。”
冀臨霄下意識的想嗤罵她,但話到嘴邊,發覺根本說不出口,只得氣鬱的嚥下。
樓詠清在宴會開始前忠告過他,當心有人暗算,他本是上心了,卻因為見著柳芸,被分散了心神,不知幾時被人在茶水裡下了藥,中了招。
剛出廣陽殿沒多久,藥效就發作,當時四下都是宮女,他若剋制力差一點,哪怕只是騷擾到她們,也會落個名聲盡失的下場。
幸虧他及時提氣運功,壓制住了,趕緊鑽進沒有燈火的樹林裡,迂迴至此。一開始還有人在跟蹤他,但很快就被他甩掉。
然而,若他中的只是普通的春。藥,也就罷了,他在客房運功便可解除藥性。但這藥卻萬分霸道,越是運功,越是內傷嚴重。
樓詠清找了過來,他讓樓詠清去太醫院幫他調配解藥,他想著只要撐到樓詠清回來就好。
誰想,被夏舞雩撞進來了。
說她趁人之危也好,趁火打劫也罷,終究是救了他。況且……他看向床褥上散落的刺目血跡,他真沒想到,這個行止放。蕩的女人,會是處子。
這個認知,讓冀臨霄直到現在都還處於震驚的狀態裡。
耳畔,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女子在穿衣。
冀臨霄聽著這聲音,無法不回味起方才的種種。
這些天他的身體裡像是住進了一隻妖魅,那是隻邪惡的妖魅,掌控他的身體,掀起他的覬覦,讓他分外惱怒自己為什麼會被最討厭的舞妓亂了心智,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在渴望這個女人。
一場歡。愉,他才發覺這具身體真的太過嬌嫩脆弱,病態的白,勾起他深心處的那麼絲心疼。
他曾在腦海裡遐想她胸前的花型刺青再往下延伸會是什麼樣的,這次他看見了,露在外的一半濃豔綻放,藏在衣下的那一半,卻只勾勒了外形。
這是一朵罌粟花,半榮、半枯。
而她的身上還有另外一朵罌粟,在她的大腿上,雪白的底,冷豔的毒花。
罌粟,簡直就像是她的化身,鮮明的衝擊視覺,火辣美麗,擁有劇毒,又該死的誘。人。食髓知味後,更覺得上癮,他忽然又發覺遍身湧動起熱流,想抱她,想吻她,想將她揉在懷裡,想與她親密交融。
這女人的傾國傾城不但是冷豔難馴,還是欲山慾海。冀臨霄欲。火夾雜著怒火在體內橫行,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能有個人來給他澆盆冷水,讓他從對這女人的欲。念中清醒。他居然被一個舞妓折騰到這種地步,可惡至極!
突然,他聽見女子的驚叫。
冀臨霄一驚,看見夏舞雩竟沿著床邊滑了下去。
他嚇了一跳,忙坐起身把她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