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沒想到會被卡在這裡,他努力解釋道:“這位堂官,學生經過了縣試,又有益州府的文解,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為何還要另開證明?”
那禮部官吏突然一拍桌子,喝道:“你嚷什麼?科舉乃是國之大事,須嚴防奸邪之徒混雜其中,你連祖宗三代都說不清楚,本官若放你過關,豈不是亂了朝廷規矩?”
這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起來,包括其他禮部官吏、以及前來報備的舉子、維持秩序的甲士。
眾目睽睽之下,被如此喝斥,李昂心裡極為不爽,他忍了忍說道:“敢問這位堂官,學生違反了朝廷的哪條規定?”
朝廷確實沒有明文規定像李昂這種情況不得參加科舉,那禮部官吏沒想到李昂還敢當眾反駁,不禁惱羞成怒道:“瞧你牙尖嘴利,竟敢當眾頂撞上官,必是奸邪之輩!你連祖上三代都交代不清,如何證明你身家清白?來人,將此人押出去!”
唐宇這時硬著頭皮出來說道:“這位堂官請息怒,李昂為益州府解頭,才學不凡,其自幼被遺棄路邊,身世淒涼已是令人同情,如此情況之下,他報入籍的華家三代名諱,本也在情理之中,還望您通融……。”
“通融?本官秉公辦事,你讓本官通融?你是何人?還想不想參加科舉?”那禮部官吏不待唐宇說完,立即連他也喝斥起來。
唐宇不敢再說,連忙道歉。
李昂對這次科舉,本來就不抱多大希望,到了這一步,他不願再受這氣,拿起自己的文解和家狀說道:“這位長官,敢把您的名諱和職位相告嗎?”
那禮部官吏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待如何?”
李昂淡定說道:“學生準備到匭院去申冤,問明您的名諱和官職,只是為了方便寫訴狀;當然,您若不敢相告,也無妨,這訴狀一樣能寫。”
“你!”那禮部官員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大膽的考生,氣得臉都綠了,“你這刁民!果然不是良善之輩,你要狀告本官是吧,你儘管去,下一個!”
這場衝突,引得經過的官吏都不禁駐足觀望,那位禮部官吏似乎不想把事情鬧大,連叫下一個舉子上前。
李昂也不好再鬧,轉身便尋匭院去。匭院屬中書省,以諫議大夫及補闕﹑拾遺一人為知匭使。設方函,四面分別塗青丹白黑四色,每日暮進晨出,列於署外。
凡臣民有懷才自薦﹑匡政補過﹑申冤辯誣﹑進獻賦頌者,均可以狀分類投匭。李昂被如此刁難,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他剛走出兩步,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道:“哎呀,這不是李郎君嗎?”
李昂聞聲回頭一看,只見魚朝恩帶著兩名小太監從禮部左側的迴廊走下來。李昂心中一動,轉身迎上去笑道:“魚公公,真沒想到會在此地遇上公公您,公公一向可還好?”
魚朝恩一臉春風,熱情地說道:“還好,還好,李郎君,您這是……。。”魚朝恩有些不確定李昂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皇城內。
李昂長揖道:“魚公公有所不知,在下好不容易透過了今年的縣試和府試,取得了益州府鄉貢名額,來禮部投文解、家狀,誰曾料到……。唉!”
“李郎君何以愁眉不展,快給咱家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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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0188章朝中有人好辦事
“李郎君何以愁眉不展?快給咱家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魚朝恩很是熱情,從他的態度中,李昂猜測他回京後一定是大有收穫。李昂便對他講起自己剛剛遇到的麻煩來。
李昂並不曾走遠,那位刁難他的禮部官吏,看到魚朝恩竟然和李昂如此親近,聯想到李昂剛才那般淡定,而且還要去匭院告他的舉動,一般的舉子敢這麼做嗎?難道李昂竟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想到這,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安起來。
這邊魚朝恩聽李昂把事情經過說完後,對李昂說道:“李郎君別急,咱家去給你說道說道。”
“那就有勞魚公公了。”
魚朝恩回頭將那位禮部官吏叫到一邊,對他說道:“朱員外郎,這位李昂咱家認識,他在益州捐資助學,樂善好施,而且其研製出來的無雙鹽,如今還是皇家貢品。前次咱家帶著李昂的詩作回宮,聖上看了,都直誇好呢。”
這位禮部官員一聽,心中突的一下,連忙問道:“公公,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