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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鸞見他看著自己的髮釵,不禁嫣然一笑道:“這是卓瑪公主送我的,好看嗎?”亭裡掛著的燈籠,燈光打在她那細膩的肌膚上,這一笑,便如暗夜花開,美得讓人窒息。
李昂下意識地移開目光,說道:“挺好看的。”
“當然好看,這是卓瑪公主母親的嫁妝,傳給她的。”
“嗯?”李昂微微一怔,嫁妝裡的首飾,如果一代代傳下來,通常有特別的意義,輕易不會送給外人,李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即轉開話題“鄯州的事情解決了,蕭娘子準備什麼時候回京?”
蕭鸞收起笑容,一邊給他斟酒,一邊答道:“還早著呢?畢竟是新開拓的貿易渠道,第一次交易都還沒有完成,我總得留在這兒看著,等一切走上正軌了才能放得下心來。這次多虧李郎了,來,我敬李郎一杯,算是感謝,也算是祝賀李郎步步高昇。”
李昂和她對飲了一杯,感嘆道:“蕭娘子一個人支撐著若大的家族產業,真是不容易,這邊塞苦寒之地,比不得長安或益州,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不應多受這些苦,隴右的生意,只要我還在這兒,你就不用擔心,沒事就早點回長安吧?”
“多謝李郎了。”蕭鸞放下酒杯,望著亭外清冷的月光說道,“我自幼喪失雙親,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恩師也仙逝了,對於我來說,益州、長安、隴右其實沒什麼不同,益州沒有人等著我回去,長安也沒有,回不回去,什麼時候回去,都一樣。至於說隴右苦寒,到也不見得,沒有親人的地方,於我都是苦寒之地。”
聽了蕭鸞這番話,李昂沉默了,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安慰。一個女子單獨對自己吐露這樣的心聲,李昂再傻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見他不說話,蕭鸞的眸子裡泛上了一層迷霧,如湖面上瀰漫的輕煙,李昂看了心中一軟,說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蕭娘子不必太過於傷感,且珍惜眼前的一切吧。”
李昂說著給她挾了一塊鹿肉,然後拿過酒壺,給倆人斟滿酒。亭外月影斜斜,疏星浩渺,夜風輕佛著亭角的風鈴,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如此星辰如此夜,倆人對坐而飲,這樣的時光不常有,蕭鸞很快也想通了,年華似水,再多感傷也無濟於事,不如珍惜眼前的醇酒良夜,珍惜眼前的清風月色吧。
“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隔斷紅塵三十里,白雲紅葉兩悠悠。在李郎所有的詩中,我最喜歡這首《秋月》,每次讀來,彷彿總能脫身於攘攏的紅塵俗事之外,有一種物我兩忘的超脫,謝謝李郎寫出這麼美的詩句。”
“哈哈哈,不用謝,不用謝,好的東西,本來就是用來分享,才能最大程度的體現出它的價值和意義。”李昂心懷為之一暢,只因蕭鸞臉上露出的那一抹笑容。
蕭鸞不常笑,但每次笑起來,總能給人一種特別的美感,就象一朵珍稀的名花,偶一綻放,會給人特別的驚喜。
她的雙眉不粗不細,很長,如兩抹黛色的遠山影,一雙眸子就象遠山下的湖水,清澈柔媚,富有包容性。香腮如玉,晶瑩剔透。
倆人這樣對坐而飲,雖然沒有深情款款的情話,但這月光,這夜風,這清寂的邊城夜色,卻流動著一縷無名的情素,這樣的夜晚,終將是難忘的。
“李郎,好久沒聽到你有新詩傳出了。”蕭鸞含著微笑,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脈脈。
李昂一邊吃著鹿肉,一邊笑道:“我現在不是戎馬倥傯,就是政務纏身,哪裡有空去琢磨什麼詩歌?”
蕭鸞笑道:“你不是說過,生活不光是眼前的繁瑣,還有詩和遠方嗎?”
“嗯?我有說過這話嗎?我怎麼不記得?”李昂轉動著眼睛,努力的回想著。
他這模樣把蕭鸞逗樂了,笑靨如花的說道:“這種話,除了你,還有誰會說。”
“這倒也是。不過所謂的詩,只是生活的點綴,現在皇帝要的不是我的詩,而是實實在在的捷報啊。”
“你已經立下了那麼多的功勞,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總指望你不停的報捷啊,這本就是不現實的事。”
李昂搖頭道:“但實際上這個世界很現實,你要想存在,就必須不斷創造價值,你一旦失去價值就勢必會被汰淘,過去的功勞,過去的價值,不代表未來,所以活著,就必須不斷的努力。這樣吧,我給你說個小故事。”
“你說,我聽著呢。”
“一隻小雞問母雞:可否不用下蛋,帶我去玩啊?母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