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南宮紫煙招呼道:“蕭娘子,若是不嫌棄,何不同車入城。”
“多謝南宮姑娘,那就打擾了。”蕭鸞上車後,和她閒聊起來,話題還是離不開李昂。
李昂獨自騎著馬,穿過桑林間的小路,離道觀還有二三十丈,就聽到一聲“嗥!”的狼嚎聲,小叮噹飛一般從道觀裡衝出來,李昂翻身下馬,它立即嗚嗚叫著撲到李昂身上。
“好了,好了,小叮噹,快下來,我來瞧瞧你任務完成得怎麼樣,若是沒有保護好我娘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嗥!
嗥!
“哈哈……。。”李昂正摟著小叮噹大笑著,就聽到道觀門口傳來一聲輕哼,抬頭望去,只見楊男還是一身道袍,站在道觀門口。
顯然,她對李昂口中的“我娘子”很不滿。
李昂權當自己什麼也沒說,呵呵地笑著,拍著小叮噹的腦袋,安撫著興奮的它。
道觀旁的幾畝水面,清澈見底,近岸處水草豐茂,一個新修的亭子伸入水中兩丈。坐在亭中,清風徐來,十分宜人。
經過一段清燈黃卷的的生活後,楊男看上去比以前恬靜了一些,那一身道袍,不但沒有損及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之美。
“你來做什麼?”楊男手上還拿著一冊道籙,隨意翻著。
“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嗎?”李昂靠在亭柱上,臉上沒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臉,望著亭外的水草,神色有落寞,“其實從一開始,我只是想過上富足寧靜的生活,在三餐不愁的情況下,每天看看書,釣釣魚,清明踏春,重陽賞菊,與世無爭。”
楊男那小巧的嘴角微微上翹,噙著笑,卻不答他。
李昂知道她不相信自己,自顧地說道:“但事與願違,從白雞嶺開始,我就不得安生,每天與人勾心鬥角,你死我活,其實心裡真的很累;
我甚至想拋下一切,像你師父和李學士一樣,孑然一身,悠遊天下。閒情來的時候,在旅店旁題首歪詩………”
“噗!”不知為什麼,楊男忍不住失笑了。
李昂橫了她一眼,不滿地說道:“我難得和人說迴心裡話,你笑什麼?”
“沒……沒笑什麼,你接著說。”
楊男的眸光,比水面上跳躍的陽光還要明媚。
這一刻,李昂心中突然有種衝動,想抱抱她,此情無關風和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