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煙霧迷離,臉上似笑非笑,分外妖嬈。
她上身穿一件耦絲對襟襦衫,襦衣左右對稱,於腰部正中收束,襦衫及腰處收紮在裙線下,腰束紫飄帶,把那蜂腰束得細細的,反襯出她胸前巍峨如山。
“四娘,走這麼遠的路,累壞了吧?”李昂含笑問候著,伸出一隻手要扶她下車。
黃四娘嫣然一笑,一邊把手伸給他,一邊說道:“還好,我還以為李郎做了大官,不認得奴了呢!”
李昂哈哈笑道:“四娘說哪裡話,怎麼可能不認得你呢?其實我很懷念上溪村寧靜的生活,還有那幽寂的深院,庭院深深深幾許?四娘,以前說真的,每次去你家,我都有一種尋幽探秘的小期待,那一院寂寞的花兒,那一圈又一圈的年輪,那深深的院落鎖住了多少月圓月缺,我都想一一瞭解………”
黃四娘聽到這,再也聽不下去了,輕啐了他一口道:“你好歹是從三品的高官了,這嘴還是這樣沒遮攔的。”
紅杏忍不住在旁邊插嘴道:“李郎君,你不知道,自從你離開成都後,我和娘子就再沒敢回上溪村住過,以前住慣了沒覺得,可你這一走,再回那院裡住就感覺靜得嚇人。”
“紅杏,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黃四娘斥了一句,由李昂攙扶著走下車來,她四顧了一遍李昂的大院,問道,“這院子不小呢,就你一個人住嗎?”
李昂如今是隴右的二把手,分到的官邸不小,就位於使牙西側。大唐的建築風格最要講究的是高大寬敞,夠氣派,李昂的府邸也不例外,要安置黃四娘幾人本來不算什麼。
但黃四娘這麼一問,到讓李昂有些犯難了,這院裡如今還住著另一個女人呢。剛才在城門他沒多想,現在著實有些為難了,也不知道黃四娘見了蕭鸞會怎麼樣。
管她呢,總不能剛進門就把黃四娘趕出去,這豈是待客之道,何況黃四娘不是一般的客。
“這個嘛,也不是我一個人住,還有一個幕僚和伍軒他們,另外就是……。。嗯,你也認識,益州的蕭鸞剛好也在隴右,前些天他在大莫門城為我擋了一箭,正在養傷。”
“蕭鸞?蕭鸞在這兒?她不是在長安嗎?”黃四娘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收,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李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