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毗公主,莫非你們之間有姦情……。”
“閉嘴!讓你去剝羊皮聽到沒有?!”
華秋嘿嘿笑著,過去拿起木棍,在一隻死岩羊身上反覆捶打著,其他士兵也多在幹這個,經過反覆捶打之後,再把岩羊的頭給割下來,從頸部慢慢地往後剝,最後把整張羊皮完好地剝下來。
這是個技術活,如果能完整地剝下羊皮,把羊腳等位置的洞用繩子綁好,吹上氣就成了一個大氣囊。
李昂見大家進展不錯,轉頭對聶風說道:“你先佈置警哨警戒,轉移的事,到晚上看看慕容和順他們能不能及時趕回來再說。”
“是,李兵曹。”
李延審完聶風帶回來的吐蕃哨探,興奮地過來向李昂稟報道:“李兵曹,您的離間計奏效了,吐蕃贊普正在對達延部進行清洗!李兵曹真是神了,這一招真奏效了!不過,山外的蘇毗公主因為擔心受到連累,加大了對咱們的搜尋力度……”
“什麼?你說什麼?”
李昂還沒出聲,吐蕃大論莽布支已經先跳起來,激動地大喊起來。李昂見了,吩咐李延把那個俘虜帶過來,莽布支立即上去揪住那俘虜的衣服,用吐蕃話大聲喝問著,那俘虜答了幾句之後,莽布支更加激動,鬚子一顫一顫的,聲音也越來越高……
最後,莽布支將那俘虜用力一推,轉送向李昂衝過來,“李昂!我和你拼了……”
嗥!
一聲狼嚎,小叮噹兇悍地撲上去,低吼著,咧著森森的獠牙,便要撕咬……。。
“小叮噹!”李昂及時叫了一聲,小叮噹才停住。
莽布支望著面前兇悍的巨狼,腦子終於清醒一些了。這些天,李昂也不捆綁他,甚至沒有派人看守,莽布支曾幾度想逃走,但始終沒有成功。
在狼群的食物和李昂的俘虜之間,莽布支只能一次次無奈地選擇做李昂的俘虜。
“大論別激動,別激動!這些天我李昂待你如何,你心裡應該有數,這足以說明,咱們之間沒有私仇,不是嗎?您貴為吐蕃大論,又何必跟那些潑婦一樣,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呢?”
“你……。”
李昂輕鬆地調侃著,氣得莽布支一口老血哽在喉頭,硬生生憋得臉色由紅轉白,顫抖地指著李昂竟說不出話來。
李昂將小叮噹喚過去,輕撫著它的腦袋,對莽布支笑道:“大論冷靜下來想一想,你們各為其主,這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和私人恩怨沒有一點關係。如果換了你是我,你會不會這麼做呢?
這件事其實不能怪我,要怪只怪你那些政敵。沒有他們落井下石,我的計謀根本不可能成功。從這一點來說,真正害死你的族人的是你們吐蕃的贊普和你的政敵。”
聽了李昂這番話,莽布支有些頹然,跌坐在對面的松樹下,渾身的力氣彷彿一下子被抽光了一樣。
客觀來說,李昂的話並非沒有道理,他的離間計雖然頗為巧妙,但如果沒有自己的政敵推波助瀾,自己的族人不可能遭到清洗。
但為什麼,自己對李昂還是這麼憎恨呢?
李昂面對莽布支噴火似的目光,一臉春風地笑著:“大論,你和你的族人,為了吐蕃奉獻了一切,但在尺帶珠丹眼裡,卻抵不上幾句流言蜚語。這樣的贊普,這樣的吐蕃,真的值得你效忠嗎?你的家人,淪為了刀下鬼,你的族人,淪為了別人的奴隸,你過去的功勞呢,誰還記得,尺帶珠丹記得嗎……。”
“你別說了!”莽布支大怒,霍然起身,又要找李昂拼命,“要不是你使奸計……。。”
李昂搖著手笑道:“大論,我說過了,咱們各為其主,這事你怪罪到我身上,真的很可笑。你這些年領兵征戰,殺了我大唐多少軍民?我有把這些賬計到你一個人頭上嗎?不,這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所以到目前為止,我並沒有過多地虐待你,不是嗎?”
莽布支又氣又怒,說道:“你不用白費口舌,我莽布支不會背叛吐蕃,更不會給唐國效力!”
“你會不會給我大唐效力,這我不好說,但說你不會背叛吐蕃,哈哈哈,你覺得自己說不背叛有用嗎?至少尺帶珠丹覺得你背叛了,至少你的家人,你的族人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
你已經成為整個吐蕃的恥辱;尺帶珠丹根本不可能讓你去證明自己的清白,因為你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就等於贊普對所有吐蕃民眾承認自己愚蠢,刻薄寡恩。
大論,事到如今,你應該為自己,為那些淪為了奴隸的族人想一想了。吐蕃贊普已經不要你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