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那現在就真的不計他的性命了,一刀刀劈頭蓋臉地砍來。
李昂為了保命,也只能奮起還擊。
當!他再次擋開一把當頭砍下的大刀後,身體突然像靈猿一樣從馬背上躍起,向持刀的黑衣大漢撞去,呯的一聲,李昂連帶著將那名大漢撞落馬下;
李昂隨即彈身而起,一腳踏住那名黑衣大漢的胸口,鋒利的橫刀跟著頂在大漢的咽喉上,大吼道:“誰要是再敢亂來,我就先殺了他,一命抵一命!”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等周圍的大漢反應過來,已是投鼠忌器,不敢再亂動刀子了。
這時,後面那輛懸掛著八寶琉璃宮燈,奢華無比的馬車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廢物!這麼多人,竟然讓別人制住,本夫人怎麼養了你們這大群廢物!”
那車簾一動,一個穿著華麗宮裝,體態妖嬈,媚骨天生的婦人出現在眾人面前。車邊的一名大漢連忙伏下身去,以背為墊,供那宮裝婦人下車。
“夫人,那廝手上有武器,夫人您別過去。”
“是啊,是啊!夫人,萬一傷著您可如果得了?!”
“滾開!本夫人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擋我的駕,毆打我的隨從?!”
那婦人不顧隨從的勸阻,向李昂走來,身後兩個俏麗的侍婢,牽著她宮裙長長的後襬連忙跟上。
幾十名護衛頓時如臨大敵,有的將李昂圍住,有的護在那貴婦人兩側,亦步亦趨,緊張無比。
那婦人走到離李昂兩丈之外,才停下腳步,然後對李昂斥道:“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敢衝撞本夫人的車駕,還打傷我的護衛。這天子腳下,你還想反了不成?”
李昂看到有巡街的武侯到來了,但瞧見這貴婦人的車駕後,根本不敢靠近過來,李昂暗歎今天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惹上了這樣的麻煩。
他將橫刀稍稍移開黑衣大漢的咽喉一些,解釋道:“這位夫人,在下是入京參加明年春闈的舉子,並非什麼歹人。更無意衝撞夫人車駕,方才我已及時避讓到一旁;
可夫人您的隨從卻不管不顧,仍舊拿鞭抽打在下,我拿住鞭梢,他用力回拉,自己不慎跌落馬下,其他人便因此遷怒於在下,刀劍相加,這其實是一場誤會,還望夫人見諒。”
“見諒?你姓甚名誰,憑什麼讓本夫人原諒你?”那貴婦人不屑地說道,“你若放下武器,乖乖的跪地求饒,興許本夫人還能饒你死罪,但活罪難逃!”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益州解元李昂。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在下並無過錯,夫人要殺了我可以,想讓我跪地求饒,絕無可能!”
李昂也豁出去了,咱好歹是堂堂七尺男兒,要是在此當街跪地討饒,以後還有何顏面見人?
“李昂?”那貴婦人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你說你就是益州解元李昂?”
“正是!”李昂道出姓名,是因為他如今也算是名滿長安了,希望能借此化解這場麻煩。
誰知那貴婦人隨即喝道:“來啊,把人拿下!”
她說完退開,四周的大漢立即一擁而上。李昂深知,一旦自己真的殺人,就真的完了,然而不殺人就難免束手束腳,雙拳難敵四手,最終被十幾個大漢一窩蜂地壓住,綁了起來。
“我道你有多利害!”那貴婦人媚然一笑,對左右吩咐道,“把人帶回府去,本夫人要慢慢消遣他。”
就這樣,李昂被押著前行。一路上,李昂思索著脫身之計,實在不行的話,最後看來也只有把李適之搬出來了。想必當朝左相的臉面,這女人總得給幾分吧。
車隊穿過春明大街,沿著平康坊外西大街南行,就在平康坊西南角,一處坊牆被劈開,高大的烏頭門橫楹上寫著幾個鎦金大字:虢國夫人府。
至此,李昂終於知道那體態妖嬈,媚骨天生的貴婦是誰了。
此時街上響起了陣陣的鑼聲,這是要告知大家,趕緊回家,坊門準備關閉了。
虢國夫人的府第,根本看不出範圍有多大,但見飛簷相接,樓閣重重疊疊,處處雕樑畫棟,彩幔飄揚,連過道都是用大理石磨平鋪就,府中僕役如雲,個個衣著鮮亮,入眼之處,奢華得令人歎為觀止。
進入虢國夫人府中後,李昂被單獨關押在了一間小屋裡,不見天日,更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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