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了。有他帶頭,中書舍人梁陟也答應赴宴了。
這可不得了,李昂來了個全家總動員,這還不夠,柳十九娘手藝雖然很不錯,可一個人怎麼趕得出整個宴席的菜來。李昂還得派人去狀元樓請來大廚幫著辦酒席。
要拿下這場宴席,花費得很可觀,但作為一個舉人,能請得動酒中八仙之一動汝陽王李璡來趕宴,李昂這恐怕還是獨此一家。這對進一步增加他的聲望有非常大的幫助。
可惜沒能請得動李適之,不過倒是把李霅給請到了。
李適之能讓長子來,至少說明春闈還有些希望上榜。
正所謂無樂不成宴,李昂還得去平康坊請來名妓作陪才行,像汝陽王這樣的貴賓,必須得請長安城裡有名的花魁娘子,才合乎身份。
剛好錢實也過來了,非要跟著李昂一起去,李昂便帶著他直奔平康坊。
群芳樓、吳娃館、楚雲樓、碧春樓、問仙樓……。這些都是長安城裡有名的青樓,各有名花鎮樓,李昂到了平康坊一問才知道,要請這些北里名花可不簡單,都得預約才行。
李昂第一次在京裡宴請貴客,哪裡知道這些啊!
人家這些名花可吃香了,京中高官顯貴之家但凡宴客,都喜歡請她們去表演,活躍氣氛;
特別是如今過年的時候,大家都放假,正是舉辦各種宴席最繁忙的日子,北里名花的日程那都是排得滿滿的。
李昂幾乎將平康坊訪了個遍,卻是一朵名花都沒請到。
他轉到杏花樓時,韓若素今日到是沒有行程安排,但那是因為人家身體不適,才臨時推掉了今天的預約。
李昂瞭解到這樣的情況後,準備離開。
那位假娘看在等在外頭的錢實後,心中一動,這大胖子可是個大金主啊,那天還嚷著要包下杏花樓來著。
她立即跑出來拉住李昂媚笑道:“李郎君是長安名士,您要宴請的想必定是貴客,我家若素倒也不是不能去給李郎君奉場,只是這價錢……。”
“刑大娘,你不是說若素姑娘病了嗎?”如果請個病怏怏的去,同樣是怠慢客人,李昂寧願不請。
那假娘滿臉堆笑,對李昂和錢實說道:“二位郎君有所不知,我家若素昨天確實是有些不適,所以才推掉了今天的預約,不過休息了一晚,今天已經好多了,李郎君若是多出些價錢,我讓人再買點人參來燉碗參湯給她喝下,這不就好了嗎,總之,管保不會怠慢了李郎君的貴客就是。”
錢實搶先說道:“刑大娘,只要你家若素能去,這錢不是問題。”
李昂說道:“錢兄,我請客,怎能讓你破費,這於禮不合。好了,刑大娘,這錢我來出了,讓你家若素申時之前到我府上就行。”
搞定了這件事,李昂鬆了一口氣,回程時卻發現錢實有些悶悶不樂。
他不禁問道:“錢兄,怎麼了?”
錢實嘆道:“李昂,說句心裡話,其實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自到長安後,受盡嘲弄,處處碰壁,唯有李兄看得起我,我心裡很是感動,早已把李昂當成親兄弟一般看待,可李兄今日如此見外,實不相瞞,這讓我有些不知如何自處了?”
李昂能理解他的感受,錢實有錢不假,但有錢未必就能得到別人的尊重,還記得在火井時,他去給縣學捐錢,被那些學生冷嘲熱瘋,正是因為那件事,李昂才決定考個功名的。
更何總,錢實長成這樣,佬佬不親,舅舅不愛的,像他這樣的人,有錢反而會讓其他讀書人更瞧不起。
李昂想了想說道:“錢兄,我這不是見外,這樣吧,我給你指點明路,汝陽王和左相這邊,我雖然認識,但連我自己都不敢抱十分的把握,所以,你不必在他們身上花什麼心思;
還記得前些天我給你介紹的楊御史嗎?如今左相有求於楊家外戚,你若想金榜題名,就多準備些禮物;
記住,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要捨得下重注才行,過兩天,我帶你去拜訪楊御史,他要是肯幫你,或許還有些希望。”
“太好了!李兄,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貴人…。。”
“慢著,慢著,錢兄,我醜話說在前頭,你這錢投進去了,只能換來一個可能,而不一定就能讓你金榜題名,你自己先想清楚,別草率決定。”
錢實笑道:“有什麼好想的,李兄是自己人,我也不相瞞,我這個舉人名額都是家父花錢買來的,如果能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就算傾盡家財,家父也心甘情願;
只是這長安不比揚州,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