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他身上男子漢的氣息,柳飛絮不期然地又想起了十九孃的話,芳心不禁呯呯亂跳。
李昂大笑之餘,跑到前院找唐宇、魏如良、狄遠、吳自清,讓四人各寫了一首詩,然後將他們的字一起捲回後院。
“好了,飛絮啊,讓本郎君見識一下你的能耐,快!你各臨摹一份讓我瞧瞧。”
“是,郎君。”
柳飛絮隨後照著唐宇四人的筆跡,各臨摹了一份。只見她姿態閒雅,落筆流暢,須臾之間便將四份帖子臨摹好。
唐宇四人的字風格各異,有的圓潤,有的剛勁,但不管是哪種風格,柳飛絮都能臨摹得惟妙惟肖,形神具備,難辨真假。
李昂不禁嘖嘖稱奇:“飛絮啊,你是怎麼做到的?太神奇了!改日我拿你臨摹的帖子給唐宇他們看,估計他們自己都辨不出真假來。”
柳飛絮擱下筆,盈盈一福道:“郎君喜歡就好,婢子從小就喜歡臨摹各家字貼,揣摩多了,略有所得。以前在家中無事,每天便以此為消遣,郎君只要用心,來日成就必非常人所能及。”
“哈哈,你就別捧我了,我知道不管做什麼事,都需要有些天賦才行,沒有天賦的庸才,便是苦練一輩子,也難窺門徑。我也不敢奢求太高,但求自己的字能見得人就行了。”李昂樂呵呵地說著,眼睛還在盯著柳飛絮剛臨摹好的字帖看個不停。
柳飛絮含笑說道:“郎君才華橫溢,胸懷大志,是不屑於筆墨小道,否則以郎君的悟性,必能在書法上有所成就。”
“飛絮啊,你就算把我誇上天去,我也不會給你加月例錢,哈哈哈……。。好了,快研墨,本郎君要練練手,你別藏私,把你的本事都教給我。”
這一夜在柳飛絮的指導下,李昂練字著實找到了一些感覺,頗有事半功倍之效,興致勃勃的他,直練到三更時分才睡下。
第二天,李霅前去上朝的時候,順路來邀請李昂當晚去相府赴宴,李昂趁機把唐宇幾人向李霅介紹,李霅自然理解其意,便一併向唐宇四人發出了邀請。
前往相府赴宴這件事,李昂看得很淡,但唐宇、狄遠、魏如良、吳自清四人卻看得很重,一向謙謙君子模樣的他們,在李霅告辭之後,立即就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悅,真個是漫卷詩書喜欲狂。
庭中落雪紛紛,唐宇跑到庭中,揮動著雙臂,在風雪中舞了一會,才回來向李昂拜道:“多謝日之兄。”
狄遠、吳自清、魏如良三人也一同上來拜謝,李昂不說話,從袖子抽出四張紙,一一分給他們說道:“你們自己的字,仔細看看,能看出什麼問題來嗎?”
唐宇四人很是詫異,弄不明白李昂為什麼突然來這一出,接過字貼審視一番後說道:“日之兄,這不是你昨晚讓我們寫的嗎?有什麼不妥嗎?”
“再仔細看看。”李昂得意地笑著。
唐宇四人再看,唐宇狐疑地說道:“日之兄,這明明是你昨晚讓我們寫的,你這是何意?”
“哈哈哈……”李昂大笑之餘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你們好好審視一下自己,你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有些得意忘形了吧,這樣子到了相府,恐怕不妥。你們今日可要好好準備一下,爭取晚宴時給左相公一個良好的印象吧。”
“日之兄說的是。”
“不錯,今日哪也不去了,我要好好準備一番。”
“……。”
四人再次給李昂拜謝,李昂擺著手道:“自家兄弟,各位見外了不是?好了,你們先準備著吧,我回書房看書練字去了,我那字你們也知道,唉,別提了…。。”
提到李昂的字,唐宇幾人心裡總算平衡多了,和李昂相比,他們其它方面多有不如,可要比字,個個能把李昂甩幾條街。
李昂剛走到二門,就見看門的王二領著一個窈窕的女子進來,因風雪迷茫,一時看不清是誰。李昂好奇地轉身回走,等繞過迴廊才看清,那戴著火狐帽,披著淺紫色羽紗面長氅,一張俏臉明麗如詩的人兒,不是楊男是誰。
大概也只有她和蕭鸞來了,王二才敢未經通報就直接把人領進來。
“丫頭,這麼大的風雪,你怎麼來了?”李昂迎上去,憐惜地問道。
一向精靈古怪的楊男,這回竟不敢與李昂對視,還沒說話,一張嬌俏的臉蛋便先染上了羞紅,看得李昂又是詫異,又是好笑。
“丫頭,怎麼了?說話呀。”李昂上前一步,欺近她一尺之內。
楊男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抬起頭了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