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大步上前,又是一腳狠狠地踢在荊十三身上,“他媽的!你們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嗎?來啊!老子把命送到你刀口上,你有膽要嗎?日你仙人闆闆!”
呯!李昂這一腳力氣何其大,把自詡俠客的荊十三踢飛離地,飛出一丈多遠,倒在地上的荊十三,身體蜷成了一團,臉色發白,五官扭曲。
“綁了!”李昂大吼。
成管和一眾捕快望著殺氣騰騰的李昂,都有些發怵,去綁荊十三時,竟忍不住繞開李昂走。
看了林有棟和荊十三的悽慘下場,林家的下人沒一個再敢反抗。李昂把刀扛在肩上,喝一聲:“搜!”
林有棟的房間是搜查的重點,每個角落都被仔細地翻了一遍。不必懷疑,官差很快就從林有棟的房中搜出了李昂丟失的玉扳指,除此之外,房間內的書籍、信件、賬冊等等,李昂都親自檢視了一遍,一些重要的東西,還帶回了縣衙,希望從中找出線索來。
捉拿林有棟的過程,雖然遇到了荊十三反抗,但總體而言,整個過程太順利了,依據這一點,李昂就可以推斷,林有棟絕對不是伏擊他的幕後主謀。
從林家搜到的東西,能提供有用線索的不多,李昂深知,這次突然襲擊,只是打了對方一個猝不及防,對方很快就會有反擊。所以必須儘可能快地從荊十三和林有棟嘴裡撬出有價值的東西來。
街讓關於林有棟被抓的傳言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李昂置之不理,他和崔寅打過招呼後,讓成管把大牢門一關,然後一頭紮在大牢中,親自主持刑訊。
荊十三和林有棟被分開關押。在這大牢裡,李昂連樣子都懶得裝了,坐在行刑室對成管吩咐道:“成捕頭,先把林有棟帶上來。”
成管拱拱手,立即讓兩個手下去提人。
林有棟被拖入行刑室,綁到了刑架上,這才看清李昂大馬金刀坐在對面的胡凳上。
李昂淡淡地問道:“林東家,現在認識我李昂了嗎?”
林有棟望著他不答,只是眼神複雜,在他眼裡,李昂就像個殺人狂魔。
一旁的成管陰惻惻地說道:“到了這裡,我就有千般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還想嘴硬,那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李昂指著林有棟道:“林有棟,你最好乖乖地交待,是誰讓你們去窺探老子的,派那群黑衣蒙面人伏擊老子的,是誰!!”
“某……。。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把他的褲子扒了!”成管說著拿起一根臂兒粗的木棒,走到林有棟面前,被捕快扒了褲子的林有棟一臉羞憤驚懼,“你……。。你要幹什麼?某沒有………”
“接下來,我拿用這根木棒插入你屁股,然後放鬆你手上的繩子,等你累得站不住了,就會往下坐,這木棒自然就會一點一點的被壓進去,這會讓你非常銷魂,而且越來越銷魂………”成管一邊說著,一邊轉向林有棟的背後。
林有棟嚇得激烈地掙扎著,等屁股上被東西頂住,他終於崩潰了,“某……某說,說了,你放過某吧………放過某吧!”
“說!!”
“某其實只受人之託……。荊十三才是你們要找的人,某隻知道,荊十三和邛州的盧兆義,企圖挑撥方趙兩家的矛盾,再坐收漁翁之利。卻不曾想,李郎君你突然冒出來,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因此他們要對付你……。某是無辜的,某隻是因為早年行商在外時,盧兆義救過某一命……。。某為了還他人情,才配合荊十三他們……。”
“他們?除了荊十三,還有誰?”
“除了荊十三外,那些人來去匆匆,某隻知道他們很神秘,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這個,李郎君去問荊十三吧,某真的不知道啊!”
“那盧兆義是什麼背景,做什麼的?”
“他在邛州開了個車馬行,邛州碼頭的裝卸工,也都是他的人。在邛州,就連官府對他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李郎君,您饒了某吧,某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再問,某也真的不知道了,你就放過某吧……。。”
光是這些訊息,已經讓李昂吃驚了,但他又隱隱覺得有點不對,這盧兆義身在邛州,盯上方家火井縣的鹽井可以理解,但會利用趙家和方家的矛盾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從林有棟的話中,盧兆義經營的分明是一個黑幫組織,這種組織往往急於求成,行事直截了當,像這樣精於算計,而且耐心超乎常人的,還真不多見。
難道,盧兆義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
“先把他帶下去,把荊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