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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城的兵丁趕到之後,當機立斷,把車行旁邊的房子推倒,爭分奪秒清理出隔火帶。
李昂和公孫靖宇兩位救火隊員已經憋了一肚子的尿,帶著三四十人馬首先趕到火場,哥倆配合默契,一到火場,立即排排站,在上風上口解開褲頭,兩股黃湯飛噴而出。
“救火咯,哈哈哈…………”公孫靖宇大笑到一半,突然噎住了,因為他突然發現,李昂的射程赫然比他遠了近一半。
“賢弟別洩氣,你現在有傷在身,等你傷養好了,迎風尿十里又有何難耶?”
“沒錯,哈哈哈………”
“化吉,上!”
“是,李郎君!”
夜色火光,黑煙瀰漫,視線模糊,叫聲成片,亂象紛紛。公孫化吉等人就像是戰場上的特種兵,萬馬車行的人以為他們是趕來救火的百姓。殊不知,公孫化吉等人嘴裡雖大喊救火,下的卻是狠手,只要弄清是萬馬車行的人,立即冷不防把人手腳廢掉。
火場外亂成一團,原先衝出來的驚馬,本就撞傷了不少人,瀰漫的黑煙也讓人看不清情況,公孫化吉他們矇住口鼻,廢了人家還大喊:“兄弟,你怎麼了?怎麼傷著的……。”
就連公孫靖宇也沒忍住,抄了一根木棍,就跟著李昂往裡衝,逮著人就問:“你是萬馬車行的嗎?你們東家盧兆義呢?”
“我們盧東家……。”人還沒說完,就棍掃在人家面骨上,“啊!”
“問你們東家在呢,你啊什麼?”
“啊!”
“還啊?!”
火場中呼叫聲成片,瀰漫的黑夜讓人的身影若隱若現,太適合李昂他們開展工作了。李昂更沒有留手,只要逮住萬馬車行的人,立即下黑手。我讓你們混黑幫,我讓你們暗殺老子!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一通爽利的黑棍之後,眼看差不多了,公孫化吉也揹著被弄昏的水月生找到了李昂。
“化吉,先把人帶回去,問清盧兆義的下落。”
“是,李郎君。”
“賢弟,你沒事吧?接下來,我們去碼頭那邊看看。”
“好哩!”
李昂等人迅速撤出,此時趕來救火的百姓越來越多,街中影影綽綽,呼聲此起彼伏,場面十分凌亂。李昂等人趁亂撤出來後,隨即趕往碼頭。
碼頭這邊是伍軒在主持,李昂他們趕到時,已有大批兵丁和民眾在場。盧兆義的碼頭倉庫區是獨立的,不用清出隔火帶。人們已經放棄了救火,因為大火已經吞噬了整個倉庫區,根本救不了。
熱浪烤得人們退出上百米遠,濃煙捲來,空氣中瀰漫著各種難聞的烤焦的氣味,被高溫烘烤的空氣,讓夜色一片迷離。人們拿著火把,望著熊熊的火場議論紛紛,因為今夜起火的碼頭倉庫和萬馬車行都是盧兆義的,這個邛州百姓都懂。
“肯定是有人故意縱火。”
“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盧兆義平日裡做的壞事還少嗎?”
“就是,天理昭昭,終有報應。”
“大夥猜猜這火是誰放的,哈哈…。。”
“還能有誰,那趙仁貴才和馬萬車行幹了一架,沒討到便宜去,定是那趙仁貴心有不甘,派人來縱火。”
“嘿嘿,李二狗,這樣的話某勸你說少,免得惹禍上身。”
李昂在人群中找了許久,才聽到伍軒的聲音在不遠處叫道:“老闆,某在這邊。”
李昂立即擠過去,小聲問道:“伍軒,怎麼樣?”
“老闆,盧兆義自始至終沒有出現,屬下只抓到了盧光義的謀士胡納言和幾個重要管事。”
“靠!”李昂暗罵一聲,然後吩咐道,“先撤吧,走!”
兩處大火,兩場濃煙。幾天前剛剛與萬馬車行發生大規模衝突的趙家,毫無疑問成了主要的縱火嫌疑人。
如今邛州刺史出缺,代理州政的別駕孫登當夜就親自帶人,圍住了趙家商鋪抓人。
“孫別駕,您誤會了,這火真不關某家的事。”趙上益匆匆迎出來。
前幾天,他剛剛給孫登送了禮,好不容易擺平他父親帶人與萬馬車行械鬥之事,沒想到,樹欲靜而風不止,麻煩又找上門來了。
孫登前幾天得了他的財禮和不會再鬧事的保證,孫登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會兒再見趙上益,孫登不禁怒火中燒,哪裡再信他:“趙上益,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愚弄本官!來啊,通通拿下!有膽敢拒捕者,視同謀逆,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