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聚所有的感官,奮力連擋了近十刀之後,氣血翻湧,強壓心口那口血;虎口也陣陣發痛似要裂開,幾乎連刀都握不穩。死亡的威脅,第一次離他這麼近!
當!最後一擋,盧兆義手上的大刀禁不住那泰山壓頂似的力道脫手飛去。
呼!伍軒一轉刀口,以刀身重重地拍在盧兆義的肩上。
“啊!”盧兆義肩骨被拍碎,整個人拍得跌坐在地上,早已衝到喉頭的那口鮮血再也壓抑不住,噴薄而出,臉色由潮紅轉為灰青,愈發映襯著嘴邊的血色刺眼,整個人頹敗不已。
“盧當家的,承讓了!”伍軒收刀,輕吁了一口氣。盧兆義是重要人物,不能擒住他,證據鏈條上就缺了很重要的一環。
來的時候,李昂就交待他,別的不要管,只要負責擒住盧兆義就行。
在曾家的大院裡,李大郎君靠著板磚把曾應凡身邊兩個高手砸得抱頭鼠竄之後,衝上去猛抽胖得跟不倒翁似的曾應凡,直抽得曾應凡屁股上鮮血淋漓,慘叫不絕。
李昂一點也不手軟,這廝兩度派人暗殺俺,先要點利息回來再說。
“說,衛忠賢在哪裡?不說老子抽死你!”趁官差還沒到,李昂開始逼供。
衛忠賢是非常關鍵的人物,李昂當然希望儘快找到這個人。這次官司會很大,劍南節度使很可能會親自插手,甚至可能驚動長安朝堂。在這種情況下,證據鏈自然是弄得越齊全越好。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啪!又是一棒狠狠地抽下去。一向高高在上,對別人呼來喝去的曾應凡被抽得像狗一樣在地上拼命爬著,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聽得人毛骨悚然。
“他孃的,到現在你還在裝蒜,看老子不抽死你!”李昂大罵著,又是一棒抽下去。
“嗷!某……。某真的不知道……。。啊!”
趕進來的公孫靖宇,見李昂像抽打肥豬一樣,很過癮,立即興奮地喊道:“大哥,讓某來!讓某來!”
公孫小郎君擼起袖子,拿著馬鞭一通猛抽,抽得曾應凡滿地打滾,到處亂爬,“他孃的,敢坑你阿耶,你外甥女呢?某日你外甥女的………”
“賢弟!賢弟,你別打岔,你已經日過人家的外甥女了,讓為兄先問。”
“哦哦,好!大哥,你問,某抽……。。靠,某尿急,先撒泡尿。”公孫靖宇說著就拉下褲頭,對著曾應凡就噴。曾應凡身上滿是傷口,公孫靖宇這泡尿金黃金黃的,就跟在傷口上撒鹽似的。
這廝淨搗亂,李昂把他扯到一邊,然後一腳踩在曾應凡的脖子上,冷冷地問道:“衛忠賢在哪裡?”
“某………嗚嗚……。某真的……不知道。”
李昂再次加力,踩得曾應凡舌頭直往外伸,兩眼鼓起,然後冷聲說道:“你的罪行已經足夠判死刑了,不要心存僥倖,說出來,你可以少受些活罪。”
“某真不………。”
“公孫賢弟,還有尿嗎,他口渴了。”
“啊!這…………”公孫靖宇十分後悔,他的黃湯都撒完了,他靈機一轉,對四周的手下大喊道:“你們都過來,曾東家渴了,本郎君限你們每人立即給曾東家一泡尿,哈哈哈……”
那些手下有的還在追打曾家的人,聽了公孫靖宇的叫喊,紛紛跑過來解開褲頭,一條條水柱,頓時直傾曾應凡嘴裡……。。
“說還是不說?”
“咳咳………咳咳咳……。。
就在這時,益州府的官差趕到了,拿著水火棍嘩啦地衝進來,帶隊的是益州府的法曹參軍唐近嶽,他臉色有些陰沉,衝著李昂他們大喝道:“住手!住手!”
公孫靖宇一見他那張臭臉,頓時不爽了,立即陰陽怪氣地冷笑道:“吠什麼吠?你看到我們動手了嗎?”他說著大腳踢在曾應凡身上,“給本郎君踢!”
公孫靖宇那些手下,也紛紛動腳,對著死豬一樣的曾應凡猛踢,一邊踢一邊哈哈地笑道:“我們沒動手!”
“是啊,我們自始至終就沒動過手!”
“哈哈哈………。”
唐近嶽臉色越來越黑,李昂和公孫靖宇雖然派人去通報益州府了,但不等官府來人,就越俎代庖,這是對他們嚴重的蔑視,也是對大唐律法的踐踏。
問題是,公孫靖宇的背景他非常清楚,連劍南節度使章仇兼瓊平時對公孫靖宇的所作所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他一個益州府法曹參軍,氣歸氣,又能怎麼樣?
李昂對他說道:“唐法曹,曾應凡裡通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