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惹起這麼大的民憤,本官真是見識了。”
廖仲南怒不可遏地指著他喝道:“崔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煽動民亂,阻撓本官,以此來掩蓋自己貪贓枉法的事實,你……。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崔寅立即還之以牙道:“好一個剛正不阿的廖御史,你下令強驅觀審的百姓,打傷了幾十人,眼看事情鬧大,立即把責任推給衙役。如今一看惹起民憤,又想嫁禍於本官。做人無恥到你這份上,還真是世間少見。本官倒要問問了,廖御史說本官貪贓枉法,可有證據?沒有吧,倒是廖御史當著千百火井官民的面,下令強逐觀審百姓,至數十人傷殘,進而激起民憤,證據確鑿,無從抵賴!”
“你!!”
“本官問心無愧,廖御史要查什麼,儘管繼續查。本官等著就是,到是衙門外那數十名無辜的百姓還在流血,廖御史問無悔否?”
查?還怎麼查?廖仲南此刻連衙門都出不了,火井的衙役也因對他不滿,撂挑子不幹了,火井縣丞出缺,主簿、縣尉和各房書吏見見情鬧得這麼大,生怕殃及池魚,早就躲得遠遠的了,廖仲南現在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還查個屁案。
崔寅說完拂袖而去,把這個爛攤子留給了廖仲南,他自個回後衙抓緊寫上書,把此事上報去了。
廖仲南一到火井,就惹起如此大的風波,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李俠子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李昂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方同興租來的小院裡,方同興急得團團亂轉,“李先生,如今可怎生是好?”
“方郎君莫急,容某再想想,再想想………。”
方同興忍不住一拳擊在桌上,狠狠地說道:“那些鬧得最歡的,一定是李昂的人,某就不信,他們個個都對李昂忠心耿耿,實在不行,某就派人去,擄一兩個來逼供,讓他們招出是受李昂指使………。”
“慢著!”李俠子突然大喊一聲,“方郎君剛才說什麼,您再說一遍。”
“李先生,您怎麼了?”
“快說!”
“某是說實在不行,某就派人去,擄一兩個來逼供,讓他們招出是受李昂指使。”
李俠子聽完,突然一擊掌道:“哈哈哈,李昂啊李昂,你回我看你怎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方同興急聲問道:“這麼說,李先生也覺得某的方法可行了?”
“不!不必費力氣去擄人,擄來的人就算受刑不過,招了,也難保將來不會翻供。方郎君你現在就挑兩個可信之人,讓他們帶點傷也去衙門前鬧,鬧得越兇越好,哈哈哈……”
“李先生的意思是……。。某明白了,哈哈哈,李先生此計甚妙,某這就去辦。”
方同興說幹就幹,親自挑選了兩名心腹,一個叫方二,一個小沙牛兒,方同興給兩人弄了一些傷,然後再吩咐他們一番,便讓方二和沙牛兒匆匆趕往縣衙。
此時縣衙門前被圍了外三層,內三層,二三十個受傷者還在衙門前不停地擊鼓鳴冤。沙牛兒和方二混了進去,大聲疾呼,跟著聲討起廖仲南來。
沙牛兒還搶過鼓棰,用力地敲擊,那面牛皮大鼓被他敲得震天響。“廖仲南,你這狗官,有種你出來,出來啊!”
沙牛兒嗓門大,力氣大,一下子就搶盡了風頭,就連李昂派來的“水仔”都只能甘拜下風。疑,紛紛說道:“這位兄弟,好樣的!”
“不錯,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這狗官無緣無故把咱們打傷,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兄弟,用力些,某就不信,就沒人治得了他!”
“………。”
在眾人的鼓舞下,沙牛兒越敲越起勁,咚!鳴冤鼓不堪他的重捶,破了!
眾人在衙門前鬧得歡的時候,女扮男裝的楊男正在人群中笑吟吟地看著戲,她頭上戴著斗笠,幾乎把整個臉都遮住了,平常火井百姓,誰也認不出她這個“李昂媳婦”來,估計就算是李昂這位便宜老公,也要走近才能認得出她。
她看了一會兒,悄悄把一團東西扔到大家腳下,須臾之間,但見白煙瀰漫,正鬧得歡的人眾不禁紛紛驚呼。
“這怎麼回事?”
“咦,哪來的煙?”
“該不是哪裡著火了吧?”
李男趁亂進去,一掌擊在鬧得最歡的那人頸動脈上,趙家的兩個隨從立即把人架往,迅速往外撤。
這突如其來的煙霧,頓時讓李昂感到不妙,接到稟報後,他立即把自己安排的“水仔”給撤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