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某人顛得東歪西倒、手忙腳亂…。
望著前頭狼狽不堪的李大逼,大牛和二柱忍不住別過頭去偷笑,就連一肚苦水的方濟,也是哭笑不得。
李昂好不容易勒停坐騎,前後望望冒出一句:“好在沒有交警叔叔攔超速……。呃,這似乎屬於無證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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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大宅裡,方同光剛剛把新都尉楊釗安置下來,就忍不住跑到花廳,向方同興追問道:“二哥,你怎能把鹽井交給大侄呢,不是跟你說過嘛,咱們這大侄雖然半天放不出個屁來,但一肚子彎彎繞,小瞧不得呀。”
方同興掃了他一眼,回頭繼續向身邊的方喜說道:“老根他已經老糊塗了,以後這個管家就由你來做吧。”
“是,郎君。”
“退下吧。”
那個叫方喜的下人一臉喜色地退了出去,方同興這才對方同光說道:“人請回來了?”
“某辦事,二哥但請放心,大侄的事,倒是二哥辦得不妥呀!”
“某辦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方同興一拍桌子,冷冷地笑道,“就給他幾個鹽井又何妨?等他賠了錢,某自有說道。”
“二哥給的可是螳螂坳的那幾個鹽井?”方同光醒悟過來,欣然問道。
“不錯,你就等著瞧吧。”
“嘶!二哥,螳螂坳的幾個鹽井雖然維持不了多久了,但對家裡那些心向著大房的人來說,總是個去處,還有方老根這些人,跟著大哥這麼多年,都是能做事的,這萬一………”
“這些都是咱們方家的老人了,就這麼趕出去未免讓大家寒了心,正好讓他們一起折騰去。幾個即將廢棄的鹽井,他們還能折騰出什麼妖蛾子來?等賠了錢,到時某自有驅處,其他人也說不出閒話來。”
方家家大業大,除了邛州火縣、浦江有不少鹽井外,在劍南道各州縣,還設有不少銷售網路,同時還與吐蕃一些部族有生意來往,總計養著幾百號人呢。
之前方家的產業,主要是方同良在管理,方同興和方同光從旁協助,現在方同良雖然死了,但家裡難免有些人還心念著他,比如老管家方老根,就不停地替方濟說話,這讓方同興極為不滿。
不過方同興雖然生性狂妄,卻也知道這些老人不能全趕出去,就算要趕,也要有一個合理的由頭才行,否則方家的人心就散了。
“大哥的案子過兩日還要開堂,某這就趕往縣城準備準備,楊釗就由你來招待吧。”
“別啊!二哥,這事您可不能全推到某一個人身上,大嫂那邊……。”
“乍呼什麼?”方同興一臉橫肉蹭蹭直跳,指著方同光厲喝道,“你當某是去偷閒嗎?衛忠賢那個狗孃養的不知跑哪兒去了,過兩日再開堂之時,尚不知怎麼應對呢。”
一提到失蹤的衛忠賢,不光方同興起火,就連方同光也眉頭緊皺,這事確實棘手。
方同光想了想,湊上去小聲說道:“二哥,不管衛忠賢是不是被趙家殺人滅口了,咱們只管把這事推到趙家去,這壞事就變成好事了。”
“就你聰明?這還用你教嗎?只是凡事總得講個證據,如今衛忠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是想推到趙家身上,也不容易。”
“二哥,找袁先生啊,咱們負責把件血衣弄進趙家,然後讓衙門裡的捕快隨後搜查趙家,這趙家就是有千張嘴,到時也說不清了啊。”
“嗯,這個倒是可以試試,某這就去縣城找袁先生,你就在家招待楊釗吧。”
“二哥,這……。。”
方同興說完,匆匆出門而去,不管方同光在後面如何叫喊都不予理會,帶著幾個護衛徑直奔犀浦縣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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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浦縣城裡,楊男騎著馬回到趙家別院門前,趙上臣連忙屁顛屁顛地迎上去,一臉討好地說道:“小娘子,您可回來了。”
楊男輕鬆地跳下馬,把韁繩隨手一扔,趙上臣連忙接住,然後再往旁邊的家丁手裡一塞,小跑著跟上去,“娘子,我們把犀浦都翻了幾遍,成都城內也細細查過了,還是沒有找到衛忠賢,這可怎麼辦?”
“找不到不是更好嗎,後天再過堂,不是就沒人證了嗎?”
“嘶!還真是這個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傻唄!”楊男輕鬆地哼著梨園曲,幞頭後面的兩個帽翅兒隨著她的步子一晃一晃的。
“娘子今天心情這麼好,可是遇上了什麼好事?”趙上臣微躬著身,一臉獻媚兒。
“今天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