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摟著她,嘿嘿笑道:“四娘,在這兒不怕紅杏看到嗎?”
黃四娘手上不停,抬起頭來媚眼如絲地看著他道:“郎君不會是惦記上紅杏吧?你們男人呀,沒一個好東西……”
“嘿嘿,我還真惦記著一個人。”
“誰呀?”
“衛忠賢。”
“郎君你……。”
李昂把她摟得更緊,同時低下頭來,貼著她的臉頰輕輕的廝磨著,彷彿是在安撫受驚的馬兒。
“有個叫張愛玲的女人說過,嘿嘿,通往女人心靈的捷徑是那個…。那個道,有些話,我完全可以等打通你心靈之後再說,不過我決定還是先把話說完。”
“你,你在說什麼?”黃四娘想掙扎,卻是掙扎不開。
“我在白雞嶺目睹了方家商隊被殺的全過程,這些日子一直有人想對我不利,我不喜歡總是被人惦記著,而要想弄清是誰在惦記著我,只能透過衛忠賢才有可能找出幕後主謀。現在,衛忠賢失蹤了,但我相信,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還會來找你,四娘,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我日後定有回報。”
“奴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奴家和……。。和什麼衛忠賢也沒有關係,幫不了你,你………放開我……。。啊!”黃四娘心中大亂,不斷地掙扎著,結果李昂真放開她時,她沒站穩,著點摔倒,幸好李昂眼疾手快,再次把她摟住。
黃四娘雖然想要男人,但卻不傻。方家四十多人被殺,事關重大,牽涉眾多,她趕走衛忠賢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覺得他有些可疑;
畢竟連方同良都被殺了,他卻能毫髮無損地逃回,還突然跑來說自己有了一大筆錢。黃四娘不想惹火燒身,才斷然拒絕衛忠賢的。
現在李昂來找她,又是另有所圖,讓她十分失望。
“四娘,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你就甘心一輩子守著這死氣沉沉的院落嗎?”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黃四孃的表情一下子緩和了許多,李昂的話深深地觸動了她的靈魂,只有她最清楚,這十年間孤獨地守著這死氣沉沉的院落有多苦。
“四娘,你有不少錢吧,其實你不用枯守著這死氣沉沉的院落,完全可以走出,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你走出去後就會知道什麼剋夫命,那都是無稽之談,不足為信。”
黃四娘看著他不說話,心裡不知在想什麼。
“當然,我知道人往往難以打破固有的生活方式,對未知的環境充滿了莫名的恐懼,如果四娘你願意幫我這一次,我也會幫四娘你邁出艱難的第一步,讓你邁向精彩的未來。”
“奴家幫不了你什麼。”
“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如果衛忠賢再來找你,幫我套出他的錢是什麼人給的;或者拖住他,讓紅杏去通知我一聲就行了。”
“你走吧,奴家不會幫你的。”
“呵呵,你會幫的!”
李昂說完,深深地看了黃四娘一眼,然後帶著小叮噹離開了她家。
黃四娘默默地看著他背影,偌大的院落重新沉寂下來。
“紅杏!紅杏!”四面包圍過來的死寂讓她忍不住大聲地叫起來。
正在廚下準備酒菜的紅杏連忙跑出來:“娘子,怎麼了,李郎君呢?”
“走了!”
“走了?”
***
衛忠賢突然失蹤,牽動了方家和趙家所有人的神經,兩家都出動大量的人手尋找,把整個犀浦縣幾乎翻了一遍,然而衛忠賢就象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蹤影。
衛忠賢這一失蹤,作為方家商隊被殺案“碩果僅存”的人證,李昂突然意識到,危險可能正重新向自己逼近。
偏偏他現在被限制離境了,想躲都沒法躲。
華老頭一家待他還不錯,還幫他解決了最棘手的戶籍問題,李昂實在做不出拍拍屁股走人,讓華老頭吃官司的事情來。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只有儘快找出真兇了。
再說了,危機之中往往蘊藏著巨大的良機,這未嘗不是一個借雞生蛋的好機會。
黃昏的時候,方濟再次來找李昂,同來的還有他的兩個隨從,一個叫方大牛,一個叫方大用。
方濟的半邊臉頰紅腫,神情有些異常。
李昂詢問道:“怎麼了?”
方濟沉默不語,方大用代為答道:“小郎君要求參與管理方家的產業,二郎君不肯,說小郎君應該在家為父守孝三年。爭吵起來後,二郎君動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