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錢,那我就更是無地自容了,下一次,我可能連抬頭看你的勇氣都沒有了!你不要連我最後一點看你的機會也帶走,好不好?”
寫完了,尹思濃抬起頭來,充滿希望的看著薛英。
薛英從來也沒想過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尹思濃說起話來竟然如此坦白,如此直接,讓他這個堂堂七尺男兒都感覺到自己彆扭的有些汗顏。
心中念頭一動,薛英用力的將尹思濃的手緊緊握住。帶著一抹錯綜複雜的眼神看著尹思濃,低低的說道:“我從來也沒覺得你比誰低一點,你很好,一直都很好!我也從來沒將你和你的家裡人混為一談,你就是你!”
尹思濃聽著薛英的聲音,感覺到他手掌中的溫暖,心裡真是又甜又苦,為什麼這句話來的這麼晚,晚的連讓她抓住的機會都沒有。可是這句話,真的很甜,甜的讓她有勇氣去面對她未來所有的苦難。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就不後悔,什麼都不後悔!”尹思濃看著薛英,本來想笑一下來著,結果卻掉下來一串好看的眼淚,燙傷了薛英的心。
薛英抬起另一隻手,緩緩給尹思濃擦乾了眼淚,聲音有些發澀的說道:“如果你不嫌棄,來薛家吧。就算有人反對,我去和老祖說,我想保護你!不想你挨欺負!我娘她們都很講道理,也許,也許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尹思濃聽到這句話,立時用力拼命的搖頭,然後在薛英的手上飛快的寫到:“不!不要說!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你是薛家的長子,就算不能承襲爵位,但是也是薛家最重要的繼承人之一。你絕不能和一個欽犯之女有任何關係,那會影響你的仕途,更會讓你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我絕不能這樣害了你!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這麼做的!你也不要這麼想。很快,家裡人會給你找一個更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名門貴族。本來我已經是高攀了,現在,就更不能成為你的絆腳石。我只有一個想法,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以後咱們都不要相見,也不要遇到。”
說著,尹思濃的眼淚便又掉了下來,只是,這一次,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緊緊的盯著薛英,似乎要將他永遠記住,又像是要將他瞬間忘記,緩緩的鬆開了他的手。
薛英卻一把反手將她的手握住,眉頭緊皺的低聲吼道:“難道你認為我薛英是一個如此心胸狹隘的人?如果那樣的話,當初你就不會入我的眼,進我的心!現在你住進來了,我就不會輕易讓你走!走,我們現在就回家去和我娘說!”
說著,薛英就要扯著尹思濃往外走。
尹思濃一驚,卻拼命的往後扯。實在是因為力氣太小,無奈慌亂之下,她忽然底下頭去,狠狠在薛英的手上咬了一口。
薛英一疼,身體內自然而然的反射出一股內裡傳到手上,微微一動,尹思濃立時覺得嘴都要震麻了,牙齒被頂的生疼。立時鬆開口,嘴角邊緩緩流下意思血跡,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薛英的。
薛英轉頭過來看著尹思濃。
尹思濃卻喘著粗氣,絲毫不讓的瞪著他,被他緊抓的小手用力的扯出來。
低頭再看一眼薛英的傷口,想哭卻又忍住了。匆匆從懷裡拿出一塊秀帕將薛英的手慌亂的包紮起來,卻再也沒敢看他一眼,轉身便踩著有點失措的腳步踉蹌的走了出去。
薛英緊緊盯住尹思濃的背影,她卻堅定的沒有回過來看一下,惱怒之中,薛英狠狠的將拳頭砸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被躲在柱子後面的三個人看的一清二楚。
本來福九是想將風祭夜和襲月給抓走的,結果,剛一過拐角,這兄妹二人就極有默契的將福九給劫持住,捂著她的小嘴,偷偷的藏在拐角處偷看。
笑話,這麼愛恨纏綿的場景要是不看個盡興,簡直對不起他們東陵侯府的名號。
直到薛英和尹思濃兩個人痛苦的分開,風祭夜才抓著已經看傻的福九和襲月悄悄離去。
一路上,福九都走的有點失魂落魄的。她雖然不知道尹思濃在薛英的手上到底寫了什麼,但是她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不捨、掙扎、痛苦、甜蜜、思念等等很多她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東西。
那些東西混合在一起,如同針尖一樣在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紮了一下,讓她有一種感同身受,又苦又酸的東西在心裡來回湧動。一瞬間,福九作為女人的覺醒似乎睜開了眼睛,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呆呆的和風祭夜和襲月走了很久,福九在忽然站住,轉頭木然的和襲月說道:“襲月,我好像知道什麼是情深似海了!”
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