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探聽軍機,此謂探軍,犯者斬之
其八: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洩於外,使敵人知之,此謂背軍,犯者斬之
其九:呼叫之際,結舌不應,低眉俯首,面有難色,此謂狠軍,犯者斬之
其十: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
各位將軍,我知道你們心裡多少有點欺我年少,又看我是女流身懷六甲之人,難免就有輕慢之意。可是,薛家的軍法你們是知道的,那都是我從小就背熟的。刑責深重各位將軍要比我清楚。如果各位想看看我薛清芷到底學沒學到薛家帶兵的精髓,也大可以嘗試一下!軍法無情,我希望各位不要讓我不顧各位多年和薛家的情義,出重手,下狠心。否則,任何人觸犯軍法,我絕不輕饒!”
說著,福九將兵符和帥印高高舉起:“拜將!領命!”
下面的那些將軍確實是如同福九說的那樣,內心對福九都有些輕慢之意,但是他們是在沒想到,福九上來就頒佈了十條必殺的軍規,而且其中沒有一條可以緩衝的,這樣的手段竟然比薛昆還要凌厲。從中立時就可以看出福九這次帶兵的決心和狠辣,絲毫不容任何人置疑。
但是卻總有那麼一些人,非得要挑戰一下福九的軍威。
就當所有人都要拜將領軍符的時候,忽然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士兵,竟然衝到了人群當中,在一個人的耳邊快速的說了兩句話。
那人臉色大變,竟然轉身就往外走。結果走了兩步,才想起來,福九正在點兵,不由得就站住了,趕緊俯身給福九行禮,“大元帥,家中出了急事,末將需要趕回家中探望,還望元帥請準!”
薛鼎天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雖然這不是他掛帥,但是好歹福九也是他的孫女,他還在這坐著呢,竟然有元帥點將之時現場請假的,真是無法無天了。不由得,老爺子就抬頭看了薛朗一眼,哼了一聲說道:“現在的規矩是越來越散漫了,竟然敢臨場退卻,你這兵帶的好啊!”
薛朗也是很惱怒,對這種當著自己老父給自己難看的下屬很是生氣,臉上雖然沉了下來,但是卻一句話沒說。
福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緩緩做了下來,沉聲說道:“是懷化將軍騰遠吧?”
“是末將!”
福九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我記得騰老夫人是前年去世的吧?”
騰遠不明白福九說的是什麼意思,立時抬頭差異的看了福九一眼,卻點頭說道:“是!老母前年就已經去世了!”
福九聽完,猛然嘭的一下拍了自己面前的虎頭鎮紙,大聲訓斥道:“既然母已死,君未亡,你家中有何事敢讓你臨場退卻?”
剛才進來那個騰遠的家奴看上面竟然坐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子,就不慎在意的大聲說道:“是我家三姨太難產,讓我們老爺趕緊回去看看!”
轟的一聲,下面立時都大笑了起來,弄的騰遠低著的頭造了個滿臉通紅,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家丁,怪他多嘴。
然而,唯有福九卻絲毫沒有一絲笑容,一張小臉上反而佈滿冰霜和冷凝,“三姨太難產?騰遠,你知不知道校場點兵、領兵符相當於戰場殺敵,沒有主帥吩咐,絲毫不得擅動。你今日竟敢如此輕慢本元帥,目無尊上軍法。來人,將騰遠拖出去責打三十軍棍,由懷化良將將為致果校尉。拖出去,打!”
說著,福九從令箭筒中抽出一根令箭就扔了下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福九竟然說打就打,不由得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騰遠自己雖然覺得剛才做事確實魯莽點,但是他沒想到福九不但要打他的軍棍竟然還要降他的軍銜。
要知道,薛家的軍銜都是從戰場上得來的,那都是血裡沖刷出來的,所有的將士都看的格外貴重。此時福九要降騰遠的軍銜,那真是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不由的抬起頭就大喊:“元帥冤枉——”
“還敢喊冤!再喊冤枉就直接降為九品仁勇校尉,去大帳門口抗帥旗去!”福九絲毫沒有給騰遠一絲迴旋餘地,直接指著下面說道:“拖出去!打!”
立時,下面跑進來四個鐵衛將騰遠拖出去就打。
伴隨著噼裡啪啦的軍棍聲,再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了。而騰遠雖然被打的呲牙咧嘴,但是口中卻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面前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下起手來委實不比薛家那幾位當家人差一點。
福九看了看下面的眾人,聲音絲毫不見放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