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鼎天眨了眨眼睛,“老祖那是逗你開心的,你也信?再說了,你一個懷孕的嬌娃娃當什麼元帥?那領兵打仗是那麼容易的事?你給我老實在家待著!”
說著,薛鼎天扭過頭又要和金羽西說話。
福九立時不依不饒的將老祖的腦袋固定住,極其認真的說道:“老祖,我可從來沒把這話當玩笑!我姓薛,是薛家公認的將門嫡女,我怎麼就不能出兵打仗?別忘了,當時我也是拔過帥旗的人,憑什麼我不能當元帥?”
薛鼎天立時要命的將孫女拉到身邊坐下,“寶貝啊,你當時和恕空比試那都是鬧著玩的,那要真是上了戰場,你手下可是會領著千軍萬馬的,一個不小心,那就是幾十萬的人命啊?更何況,你年歲還這麼小,哪個將軍能服氣,去服從一個,”說著,薛鼎天看了一眼孫女的肚子,“一個大肚子婦人的指揮!所以,這次你乖乖的在家等老祖,看老祖給你把蘇緹那個混小子給你抓回來!”
“不行!我是大肚子夫人,可是老祖也是八十多歲的耋耄老人了!這一趟折騰下來,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我不許老祖去!”說著,福九竟然一把將薛鼎天給抱住,死也不肯放手。
“是呀,爹,小九說的沒錯,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您去的!”金羽西也在後面堅決力挺小九,死活不同意讓薛鼎天再掛帥印。
“誒呀,老祖年歲大了,活的也夠本了。只要能將你爹和叔伯,還有你那些哥哥們都帶回來,老祖就算是出點意外,也沒有什麼的!”薛鼎天摟著福九,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的說道。
“不行!老祖一定要好好的,我們薛家還要五代同堂呢!”說著,福九哭了起來,想到蕭韌熙還是生死未必,心裡就更是難受,忍不住就開始放聲大哭,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小九怎麼又哭上鼻子了?老祖這不是還沒走呢嗎?再說了,你這懷著身子,老是哭怎麼行?快,不許哭了。再哭老祖就要生氣了!”說著,薛鼎天就給福九擦眼淚。
可是,福九的眼淚和擦不幹似的,最後還是薛文受不了,走過去直接將妹妹的鼻子給捏上,然後直接給抱走,這才算是了事。
薛鼎天抻著脖子看福九真的大哭著給抱走了,心裡不安心的說道:“誒呀,這小薛文可輕點啊,他妹妹可折騰不起啊!”
金羽西已經沒有心思管這邊的事,看著薛鼎天堅定的說道:“爹,出征的事……”
“這件事誰也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掛帥出征。”
“爹!”
薛鼎天用力的砸了一下柺棍,“我說了!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那就是定下來了!誰也不許再勸了。薛朗,傳我的話,讓輕車都尉彭亮,歸德中郎將簡超,遊騎將軍孫鐵軍準備出征。調北川將軍府十五萬人馬、鐵衛虎師十萬人馬即刻啟程,三日後京郊練兵場集合。逾時不到,軍法處置!”
“爹,那二十萬人馬可是咱薛家的家底啊,要是連他們都上去了,這朝廷可就空了!”薛朗的心懸了起來。
薛鼎天目光如電的看向兒子,緩緩站起身,“薛朗啊,這一次我們要是不能打贏,別說我們薛家,就是這個天下也是要被韃子吞併的啊!好兵就要用在刀刃上,這個時候就看我薛家的絕地一拼了!傳我令,三日後出兵!”
薛朗一看父親這麼堅定,不由得跪在地上,眼眶發紅的說道:“兒子不孝!讓父親古稀之年還要為子孫擔憂,都是兒子無能,兒子的錯!”
金羽西也趕緊跪了下去,眼淚直往下掉的說道:“爹,您要出征,說什麼也要帶著我!無論如何,您身邊總得有個伺候的人,媳婦不能讓爹爹這個時候再出事,否則,我們就都是薛家的千古罪人了!”
薛鼎天看著兩人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跪在地上哭,不由得心裡也難受,看著金羽西發澀的說道:“你走了,咱們薛家怎麼辦啊?孩子們要是有一個回來的,投奔誰去啊?”
金羽西一聽就受不了了,從薛鳴乾出事以來,她就天天在忍著,此時終於是忍不住了,痛哭起來,“孩子們總會回來的,我要和他們一起回來!我去接他們。無論生死,人回不來,魂也總是要回來的!”
薛鼎天一聽這話,老淚就掉了下來,點著頭艱難的說道:“好,好!我們一起去接他們。把他們都帶回家來。去吧,你跟著我去吧,家裡就讓舞秋一個人支撐著吧。大娘也別去了,興國府那邊也要留著人。這三娘和五娘……”
“爺爺,我們要跟去!”
說著,一直在門外的三娘和五娘同時走了進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