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帶著人快步走了過來。
“老太爺,您怎麼過來了?”蘇舞月看見薛鼎天簡直都有點激動了,這個時候老人家過來,能和晏澈說說話,可真比什麼都強。
替過蕭韌熙,蘇舞月和瑤華一左一右的扶著薛鼎天往前走。
“誒呀,我不過來也不放心啊!晏澈這孩子我知道,最是好強要臉面。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怎麼能心裡不憋屈?你們啊,都不敢勸,也勸不好。
舞月啊,你呢,賢惠!這我都知道。可是啊,你這個丈夫啊,有時候是個刺頭!你勸是勸不好的。得罵!罵兩句,他心裡舒服了也就好了。
今天你要是受了委屈啊,也別往心裡去。晏澈,就是個小犟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等老太爺去給你好好說說,啊!”
薛鼎天邊走邊說,說的蘇舞月眼淚都要出來了。
“老太爺,只要您能讓皇上寬寬心,別說我受委屈,就是讓我伺候您,我都願意!”邊說著,蘇舞月邊擦了擦眼角。
“別哭!哭什麼!放心,天塌不下來。那就是掉下來,也先砸晏澈,砸不到你!”
聽薛鼎天如此說,蘇舞月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老太爺,我情願這天掉下來,先砸我一下。我可捨不得砸到皇上!”
“沒出息!”薛鼎天顫抖的罵了一句,然後又笑了。
說笑中,一群人便來到了門口。
看看緊閉著的房門,一群人又都冷了下來。
劉忠小心的將門推開。
薛鼎天掙脫開眾人的攙扶,自己拄著柺棍,顫顫巍巍的走了進去,然後又回手,親自把門給關上了。
留下外面一群忐忑不安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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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澈本來是閉著眼睛躺在軟榻上,手捂著眼睛。
聽見門輕輕響了一下,不由得皺眉冷冷的說道:“滾出去!朕說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滾不出去了!老頭子年紀大了,別說滾,蹲都蹲不下去了!”
一聲蒼老豪邁的聲音伴著噹噹的柺棍聲傳了過來。
晏澈一愣,立時睜開眼睛轉頭去看,就看見薛鼎天拄著柺棍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晏澈一挺身就站了起來,趕緊快步走了過來。
“老太爺,您怎麼來了?”晏澈邊扶住薛鼎天邊問,想了想,就皺著眉頭說:“一定是哪個多嘴多舌的去您那嚼耳根子,才把您給折騰來的!混賬!”
“你閉嘴!”薛鼎天站住身體,敲著柺棍瞪著晏澈,“你罵誰呢?那關心你還關心出錯來了?我還告訴你,誰也沒去嚼舌根,老頭子我心裡惦記著你,自己來的!要罵你罵我!哼!”
說完了,薛鼎天才又拄著柺棍往前走,直到晏澈把他扶到椅子邊坐下。
“師父,弟子沒事,您不用擔心!”看見沒有別人,晏澈很自然的叫起小時候的稱呼,順便給薛鼎天倒了杯茶,放在老太爺的面前。
自己則坐在旁邊陪著薛鼎天。
薛鼎天看著晏澈,忽然長嘆一聲,將自己飽經風霜的手放在晏澈的手上,心疼的拍了拍,“你呀,不用在師父面前說沒事。你什麼樣,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心思重,有難受的事從來也不說。對顏面上的事看的很重。幼詩的事對你來說讓你顏面掃地不說,連皇室的尊嚴也沒保住。你心裡難受,還不說,這讓你的病什麼時候能好啊?”
晏澈看著薛鼎天的手,低著頭沒說話,只是,額頭上的青筋卻被鋼牙活活給咬了出來。
“晏澈啊,這人生上的事,不如意十之*,你要是件件都放在心裡,那你的心裡就只剩下一個又一個的窟窿,裡面裝的全是苦水啊!
是,幼詩確實犯了大錯,可是她畢竟只是個孩子,而且又已經沒了。你就不要再生她的氣了!
不管你做了什麼樣的決定,師父都知道,那都是在挖你的心。但是啊,這樣的痛苦從你第一天當皇上那天起就已經知道了。這就是你為皇位所付出的代價。
都說這皇帝是天下最好的活,可是,誰知道你的艱難啊!”
薛鼎天看著晏澈,忍不住長長嘆口氣,伸手在他頭上摸一摸。好像面前坐的還是當年那個剛剛失去母親的無依少年。
晏澈忽然覺得心裡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情緒崩潰而出。
他將頭緩緩埋在薛鼎天的膝蓋上,竟然失控的嗚嗚痛哭。
“師父,弟子今天成了天下的笑柄!不但失去了女兒,還失去了尊嚴!這皇上,讓我當的窩囊!”
薛鼎天拍著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