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晏澈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蕭韌熙!這個混蛋!直到剛才還在騙朕!他不想活了!”
罵完了幾句,晏澈就更生氣了,一腳將凳子給踹翻,對著蘇舞月大吼道:“他是不是也知道幼詩下巫蠱害福九的事?”
蘇舞月立時點點頭,“對啊,當天我去抓幼詩這件事的時候,他和風祭夜兩個都在的!還告訴我不要到處亂說。我當然不會亂說,幼詩是公主,不是嬪妃,這樣的事說出去,還不得氣死你啊!”
“這兩個小畜生!”晏澈氣得一口氣沒上來,一下子閉著眼睛晃了一下,嚇得蘇舞月趕緊過去扶住晏澈。
“你急什麼?!有事慢慢說!”
邊說,蘇舞月邊將晏澈扶到一旁的軟椅上,安排他躺下,順便坐在他身邊給他揉著心口。
晏澈覺得死的心都有了,“那小九比韌熙的命還讓他緊張,他知道了襲月因為要嫁他而毒害小九,他怎麼會坐視不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可笑我還讓他去查。真是氣死我了!來人!”
“來什麼人!”
晏澈剛要發怒的叫人卻被蘇舞月給攔下了。
“這件事現在鬧到這樣還不夠難看嗎?就算這件事是韌熙做的,那也是襲月咎由自取。
更何況,現在一切都是猜測,怎麼能憑著猜測就去質問韌熙?蕭家不是別人,蕭秉承雖然一向處事圓滑,但是不代表能吃這個虧。而且,裡面還夾著風祭夜。
事情追究起來,受到牽連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到最後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
“誰是親,誰是仇?”晏澈還是覺得這口氣很難嚥下去。
“韌熙,小九,薛家,蕭家,蘇家,所有這些人都是親,宋清仰就是仇!”蘇舞月一點不客氣的和晏澈對視著,“宋清仰雖然不一定參與了襲月的事,但是尹照的事絕不是偶然。誰知道他心裡到底想害的是誰?!今天給他迎面一擊一點都不算冤枉!”
晏澈很少見蘇舞月生氣,此時看她竟然如此發飆,反而不說話了,騰的一下又坐起來,開始生氣。
“還有,幼詩那碗媚藥是哪來的?要說韌熙會揍幼詩一頓我信,但是要是說韌熙會給幼詩下媚藥,皇上您信嗎?”
晏澈哼了一聲沒說話。
“所以,這裡面到底誰對誰錯都很難分得清了!難道您要一個個的查嗎?查到的就要抄家滅門嗎?”蘇舞月越說也越生氣,最後連給晏澈拿著的水杯都嘭的一下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晏澈看蘇舞月如此生氣,倒是自己不怎麼生氣了,反而拿起桌上的水杯遞給蘇舞月,“我也沒說要抄家滅門啊。我就是被這些混蛋小子玩弄於鼓掌之中很是心有不甘!”
蘇舞月聽到這句話,便湊到晏澈身邊說道:“我說皇上,您都多大了?還和一些小孩子置氣。這薛老太爺也來勸過了,您這東西也都砸了,還有什麼可生氣的。既然事情您心裡都有數,那就行了。
我也不是不心疼幼詩,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再多說也是枉然。我今天讓你看到這些東西,也是想讓你知道,你心中的那個幼詩早就不在了!”
說著,蘇舞月還心疼的摸摸晏澈的臉,可憐的父親。
晏澈長嘆一聲揉揉頭,然後又倒了下去,“行了,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這件事就這樣吧,查下去也是枉然。但有兩件事卻一定要做。”
“什麼事?”
“福九必須馬上嫁給瑤華,這件事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韌熙這小子保不齊還會出什麼別的么蛾子。
還有一件事就是宋清仰必須要教訓一下,既然他已經被這個黑鍋給扣上了,怕是就不那麼好翻下來了。”
晏澈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蘇舞月知道這是心裡還在和蕭韌熙較勁,自己的弟子竟然把自己給算計了,這口氣一時半會是難以平復了。
“好,既然皇上想把這件事早點定下來,那臣妾回去之後就去找薛老太爺說這件事。”
晏澈聽了,沒再說什麼的點了點頭。他倒是要看看,關於福九的事,他們師徒兩個到底誰的手腕更高明一些。
晏澈在那邊打定主意要立時回去宣福九入宮,準備受封太子妃,這邊蕭韌熙還在慶幸皇上能放了自己,給自己更多點時間去準備下面的事。
當風祭夜聽說晏澈竟然讓蕭韌熙去查幼詩之死,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皇上果然英明,這事你要不去,別人去都是浪費時間!但是,蕭大人,我特別好奇的問問你,這事你打算怎麼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