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轉身走,卻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回頭看著風祭夜:“襲月呢?過兩天皇上說要給三公主舉行盛大的秋獵,慶祝公主十五歲笄禮,襲月會不會去?!”
風祭夜想到自己的妹妹,無奈的苦笑著看了福九一眼:“你說呢!凡是這種場合,只要有你在,風襲月什麼時候落過後!更何況還是三公主的成年禮,哼,不讓去行嗎?!”
福九聽說襲月也要去,立時便笑了,眼睛轉了轉,心裡有了鬼主意。
咳嗽兩聲,福九背過手,假裝很無意的靠近風祭夜,“公主的大禮,我和襲月要去繡坊齋去看看段子和首飾。明天讓襲月來找我吧!”
風祭夜看著福九,暗自一笑,撒謊都不會,還看料子?她和襲月身上的料子哪個不是宮裡的進貢,外面的料子怎麼能相比!一定是想出了什麼鬼主意,等著去和襲月密謀呢!
風祭夜也不表露出來,只是溫柔的點點頭,嘴角帶著體貼的笑容:“好!明早我就讓襲月過來找你!”
福九一看風祭夜竟然如此痛快,不由得轉過臉偷偷的樂了。
風祭夜果然是笨蛋,一點都沒發現她只是為了將襲月找出來去幹別的事。看來,襲月說她哥如何如何厲害一定都是騙人的,在她看來,風祭夜是全天下最好騙的人了。
風祭夜也不拆穿,轉過頭對著一直在看熱鬧的薛英說道:“薛大公子,這把劍我還是留下送給七少爺。放心,蕭韌熙想法齷蹉,我東陵侯卻從來都光明磊落!我絕不會藉此機會再來找福九!哼,侯爺我一表人才,早晚有一天定會讓薛老太爺對我刮目相看,將貴府明珠賜予我!”
說完,風祭夜竟然挺胸抬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只是經過福九身邊的時候,對她勾引的眨了眨眼。
弄的福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順便送了個鬼臉給他。
風祭夜立時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當福九衝著風祭夜的背影較完勁轉回頭的時候,卻發現薛英正單手支顎非常專注的盯著她。
福九一愣,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不由得拿手摸了一下,什麼也沒有啊!
“大哥,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薛英忽然長長嘆了口氣,站起身似乎憂愁無限的說道:“一隻金鳳凰竟然引來一堆爛烏鴉!薛家的門檻看來又得加高了!要不,早晚得讓人踩平了!”
福九看哥哥古古怪怪的,不由接著說道:“門檻可不能再高了,要不我就又過不去了!你看,我的裙子最高就只能抬這麼高!”
說著,福九一下子將裙子拉起來,露出一截白如脆藕的細嫩小腿。
“薛福九!”薛英忽然大吼,沒好氣的瞪著妹妹說道:“我看二孃的女戒你還是背的不夠多!誰讓你拉起裙子的?!讓人看見成何體統!走!回房裡背女戒!”
說著,拉著妹妹就往外走。邊走邊生氣:“再不好好看管,早晚得被人拐走。這一天天的,就沒有讓人省心的!”
福九被拉的很不情願,“我不要背女戒!一點都不好看!這也不讓,那也不讓,討厭死了!再說,我也不是在外人面前拉裙子!那門檻確實過不去了嗎?!”
“不許犟嘴!討厭也得背!再不背,就更沒有分寸了!還敢拉裙子,這要是讓那些登徒子看見還不得佔便宜!哼!”
福九在哥哥背後撇撇嘴,也不知道被人看一眼到底能被佔了多大便宜。心裡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和哥哥彆彆扭扭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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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韌熙回到自己的家裡,祖父和父親卻都沒在家,給母親請過安之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琢磨既然皇上那邊已經得到旨意,明日去陳奏這次出行探訪的結果,太子那邊今天便不過去了。風塵僕僕的也不太好看。
可是,他剛到家沒多大一會,瑤塵的旨意倒提前來了,讓他即刻去太子宮。
蕭韌熙不知道是什麼事這麼急,立時便換了衣服,趕緊匆匆的趕到太子宮。
太子書房裡,瑤華正在端坐批閱奏摺。
此時瑤華已長成俊朗的青年,早已開始為父親分憂,處理部分朝政了。
書房靜謐,只有他的太子宮總管小德張在一旁伺候著。
蕭韌熙進來躬身參見後,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太子批閱完畢。
瑤華將最後一個字寫完,落好筆,才抬起頭看著一旁丰神俊朗的蕭韌熙,不由得微微笑著說道:“坐吧!”
然後對小德張擺了擺手,“看茶!”
“是!”小德張立時下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