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柔張了張口, 墨夫人立刻打斷她, 攥著帕子道:“這次你可不能再找理由拒絕了。”
林宛柔眨了眨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心中猶豫不決, 墨夫人卻不給她時間多想,已經站了起來, “就這麼決定了, 明天我派人來接你。”
墨夫人說完不等她回答,朝安嫿眨了眨眼,便一溜煙的走了。
林宛柔想要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她六神無主的看向安嫿,“嫿嫿, 怎麼辦啊?”
安嫿勸道:“墨夫人既然堅持, 你便去看看吧, 她為你如此費心,你也不好辜負她的心意,只是去看看,若是不喜歡跟她如實說便是,墨夫人為人通情達理,定不會逼迫你。”
林宛柔點了點頭,墨夫人提了這麼多次,她也不好再拒絕,“嫿嫿,我有點緊張,明日……你陪我去吧。”
安嫿知道她心情忐忑,於是點頭笑道:“好,我明日一早便過來。”
林宛柔這才放心下來,露出一抹淡笑,只是眉宇間還有著淡淡的輕愁。
安嫿看在眼裡,沒有多說。
樓下的侍女忽然上來稟報,說宋大人讓人送了些東西來,問安嫿應該如何處置。
安嫿怔了怔,“……宋懿?”
侍女應是,安嫿和林宛柔下樓一看,宋懿讓人送來的是一些狐毛,全都色澤純正亮麗。
林宛柔不由笑了笑,“這次雲裳香閨的狐毛足以用到明年了。”
安嫿回京第一日已經派人把祁禹獵到的狐毛送了過來,沒想到宋懿又送來了這麼多。
宋懿派來送狐毛的小廝恭敬的遞上一封信,安嫿接過,伸手開啟,裡面只有一行字。
“行宮時所獵,我留著無用。”
安嫿輕笑,還真是符合他的性格,簡單明瞭,一個字也不多說,只是她如果沒記錯圍獵那日宋懿並未狩獵,也不知這些狐毛是他什麼時候獵到的。
安嫿讓那小廝轉達謝意,然後命人收下狐毛,放到庫房裡,留著待用。
林宛柔道:“這宋大人真是有趣,上次來雲裳香閨還是來找麻煩,這次倒是送上東西了。”
安嫿彎唇,“其實他人還不錯。”
安嫿回到王府時,正遇到管家,管家連忙請安。
“王爺在何處?”安嫿含笑問了一句。
管家躬身道:“回王妃,王爺正一個人在書房作畫。”
安嫿點頭,朝祁禹的書房走去,祁禹站在桌案前,身如松柏,頭戴冠玉,正低著頭,神色認真。
安嫿靠在門邊看了一會兒,才走過去出聲道:“又在畫恣柔?”
祁禹微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到安嫿眼裡溢位星星點點的光,唇角綻開笑容,“醋了?”
他放下筆,把安嫿拉至身前,從安嫿身後虛虛的抱在懷裡。
安嫿不置可否的微勾起唇角,祁禹的胸膛寬闊溫暖, 她捨不得移開,便靠在了他懷裡。
祁禹低笑:“你看到恣柔屋裡的畫了?那幅畫不是我畫的,而是畫師所畫。”
其實在知道恣柔是奸細時,安嫿就明白過來,那幅畫應該不是出自祁禹的手,畢竟畫風實在是相差甚遠,她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便有所懷疑。
剛剛她不過是在逗祁禹而已,並沒有真的生氣。
她垂眸看向桌案上的畫紙,祁禹畫的是梅花,梅花朵朵,嬌豔似火,背景裡的屋簷窗角,栩栩如生。
安嫿眨了眨眼,覺得有些眼熟,遲疑道:“……是我院子裡的梅花?”
從祁禹的角度望去,安嫿低垂的眉眼,沉靜而安寧,他躁動的心也跟著變得寧靜,他作畫本就為了清淨心神,如今卻發現沒有什麼比安嫿更能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他放鬆的把下巴支在安嫿的肩膀上,輕輕點了點,“是……還差最後一朵,嫿兒和我一起畫完可好?”
“好。”安嫿含笑拿起筆,祁禹握住她的手,緩緩移動,硃紅在雪白的紙上暈染開,一朵紅梅在兩人筆下悄然綻放。
畫完一朵,安嫿不由回過頭衝祁禹莞爾一笑。
對上安嫿如秋水般的眸子,祁禹眸色微沉,低聲道:“我以後只畫嫿兒一位佳人可好?”
他不由自主的低頭在安嫿的唇上印下輕柔一吻,一吻結束,唇卻不捨得移開,不時在安嫿的唇上啄吻著,摟在安嫿腰間的手也越來越緊。
安嫿能如清風般撫平他心裡的波瀾,也能如火焰,瞬間將他點燃,身熱如火。
安嫿感覺到唇上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