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兒一直不肯碰她,所以她才想出了此招。”衛貴妃拍著桌子道:安嫿還是不能理解:“她為何非要選擇在昨夜下藥?”
回王府後行事更加方便,她何必在宮裡冒險這樣做?
衛貴妃嘆息一聲:“所以本宮說她腦子壞掉了!之前,本宮因為嘆兒不肯碰她的事,訓斥過她幾次,她竟然想趁著昨夜在宮裡,證明給本宮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安嫿這便明白過來了,祁嘆不肯碰安瑤,衛貴妃卻不訓斥他兒子,反而給安瑤施加壓力,逼的安瑤出此下策。
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衛貴妃自作自受。
不過這招還真是熟悉,安嫿想起,當年朱香蓉就是趁著安將軍醉酒成事,有了安瑤,安將軍酒品向來很好,會不會當年朱香蓉也給他下了藥?只是事過多年,已經無從知道答案了。
安嫿並未沉思許久,就被衛貴妃打斷了思緒,“此事不止是安瑤作怪,還有人要藉此事害嘆兒!”
“此話怎講?”安嫿問。
“嘆兒說,昨夜有人穿著和你相同顏色的衣衫,把他引到了鳳栩宮。”
安嫿面上露出尷尬之色,那種情形下,祁嘆追著和她相似的人而去,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嫿嫿,你說可會是祁禹有意引嘆兒去的鳳栩宮?”
安嫿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會。”
鳳栩宮對祁禹有著非凡的意義,就算他要害祁嘆,也絕不會選擇在鳳栩宮。
衛貴妃見她如此肯定,微微愣了下,她打量著安嫿,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安嫿回過神,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太過維護祁禹,於是柔柔一笑,道:“祁禹怎麼會提前知道瑤瑤要下那種藥?更何況昨夜他一直和嫿嫿在一起,哪裡有機會去設計陷害?”
安嫿如此說確實有些道理,衛貴妃只得按耐下心裡的疑惑,可思來想去這宮裡除了祁禹,還會有誰想要害她兒子?
她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安嫿,試探著開口:“嫿嫿,皇上去如雲樓那日,可發生了什麼事嗎?”
從那日回來後,景韻帝便性情大變,先是宣稱永不立後,再是對祁禹和芯月一改常態,寵愛有佳,她被一連串的變故打擊的措手不及,左思右想,必是景韻帝離宮那日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安嫿沉吟了片刻,看來這才是衛貴妃叫她前來問話的主要目的。
她眨了眨眼睛,裝作低頭回憶了一會兒,才道:“沒有發生什麼事啊,一切如常,父皇來到如雲樓後,先是參觀了一番,然後誇了我幾句,用過了飯菜,看了一會兒表演,父皇便回宮了……”
“祁禹可有和陛下說什麼?”
安嫿搖頭,“他一直沒有怎麼開口,一晚上說的話,還沒有我說的多呢。”
“你再好好想想。”衛貴妃不甘心的繼續追問,她怎麼想,都一定是那夜發生了什麼。
安嫿裝作又想了片刻,然後恍然大悟的道:“對了!父皇那日遇到了一位婦人,那婦人的丈夫以前好像是太醫院的太醫……”
“太醫……”衛貴妃倏然睜大了眼睛,全身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她攥緊桌布,指尖泛白,努力裝作面容平靜的問:“……那位太醫姓什麼?”
衛貴妃那一瞬間的錯愕是掩蓋不住的,安嫿心裡發冷,再次確認當年的事必和衛貴妃脫不了干係,所以她才會如此懼怕。
安嫿垂了垂眸,遮住裡面的冷意,聲音遲疑的道:“好像是姓……陳。”
衛貴妃瞳孔晃動,聲音繃的極緊,“你沒記錯?”
安嫿搖了搖頭,“沒記錯,就是姓孫。”
衛貴妃這才鬆了一口氣,肩膀放鬆了下來。
然後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她實在想不通是什麼令景韻帝突然改變了態度,不由細問:“那日還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麼?
“沒有了,父皇未待太久,便因為宮中有事,連忙回宮了。”
“宮中有事……”衛貴妃的思緒被安嫿成功的引到了宮中。
想必是有誰在景韻帝面前嚼了舌根,她思索了一會兒仍沒有頭緒,只得日後再行詢問景韻帝身邊伺候的人,若被她知道是誰壞她好事,必不輕饒。
安嫿柔聲問:“表哥的事情怎麼辦?”
衛貴妃低嘆一聲:“先等皇上消了氣再說吧,如今皇上正病著,我去求情只會火上澆油,更何況他現在連我也不肯見,只有等他怒火平息,才能聽得進去勸,我現在只能儘量壓著訊息,不